“那当然。”我得意地笑着。
“对了言念。”揽星蓦地想起什么,“我表哥送你的生辰礼物是什么呀?先前我问他送你了什么,他一直不说,我便好奇很久了。”
宋炎焱的礼物?我想了半晌,终于记起在那日生辰宴后,我把它随手放在了妆匣里。此时揽星忽而提起,我才想起宋炎焱竟送了我生辰宴礼物,我亦有些好奇,那薄薄的包装纸里装着的到底是什么?
“在我房间里。”我边说着便起身朝内室走去,果然在梳妆台的妆匣里找到了那个礼物。
“找到了吗?是什么呀?”揽星问道。
我拿着它走出去,见我还未拆开,揽星便急着道:“你快拆开看看!”
我小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却在看见里面的东西后愣住了。
“是什么呀?”揽星走过来,“咦,这画上的小孩像是你小时候!”
不错,这画上耍赖的小孩正是幼时的我。我如何能想到,宋炎焱竟送了我一幅幼时的素描像,画中的小女孩憨态可掬,调皮无赖,和我幼时近乎一模一样。
“他画的真像。”我喃喃着。
“是呀。”揽星点点头,从我手里拿过画,“言念,你看这画的边角皱巴巴,应该是几年前画的了。”
“嗯。”我遂仔细看了看,果然不像是新画。
宋炎焱送我一副旧画做什么?难不成他还是在对当年我欺负他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么想着,我的手便颤了颤。
“怎么了言念?”
“揽星,你说宋炎焱不会因为我小的时候欺负过他还记恨我吧?”
揽星愣了片刻,随即笑着用手指推了推我的脑门:“想什么呢,我表哥会记这种仇吗?”
“那他为何要送我一副幼时的画像?”
“或许是他觉得你小时候太可爱,所以画了下来。”揽星看着我道,“你且放心,不管是什么缘由,绝不会是记恨你。”
我点点头,揽星见我还有些迟疑,便道:“你若还是担心,等他剿匪回来问他便是。”
揽星说的不错,我也发觉自宋炎焱回金城以来,我就胆战心惊的,总怕他会因过去的事为难我。其实细细想来,他并不是小肚鸡肠之人,并没道理记恨我;而我,从何时起变得如此胆小了?
“对,等他剿完匪我问他。”我道。
也罢,我心里的这些想法着实该说出来,藏着掖着算什么?唉,想我当年可是金城有名的混世魔王,现在却变得如此扭捏…算了,不想这些了!
“揽星。”我拉起她的手腕,撒娇道:“给我讲讲你和何携月的故事吧!”
一股红潮泛上脸颊,揽星的脸蛋红扑扑的,像是被明媚阳光撒着的红月季,此刻她全然是个温柔娇羞的少女。蓦然间我有些恍惚,我从未见过揽星这个模样。
我和揽星在长廊边的紫藤树下坐着,晨间温和地阳光恰好洒在她脸上,我看见她提起往事时如花的笑靥,看见她念到“何携月”这个名字时变得亮闪闪的眼眸。
原来揽星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里遇见何携月的。
何携月出身于京都有名的建筑世家,为了增进学问以及能更深入研究建筑物的奥秘,何携月便选择出国留洋,而他所上的大学恰好和揽星是同一所。
揽星虽然学的是服装设计,可是对建筑学却很感兴趣,因此经常到图书馆里翻阅有关建筑的书籍,也因而遇见了同样常去图书馆的何携月。
因为志同道合,揽星和何携月的关系越来越好,两人之间无话不说,而日子长了,竟也生出了情分。
揽星断断续续地给我讲着她和何携月之间的事情,当她长篇大论式得终于给我讲完这些后,太阳竟已经开始西落了。
夕阳的颜色略显暗淡,因近黄昏而变成了不明朗的橙红色。可纵使这晦暗的光照在揽星的脸庞上,都遮不住她明丽的笑颜。
被爱情滋润的女子是何其幸福呀!
正当我在心里暗暗感叹爱情的绝妙时,竹香忽然急冲冲地跑来道:“小姐!土匪偷袭李府,被宋少帅捕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