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华收了收,说:他们很好。
忘尘:多谢有你。
夭华:不用,我不感谢有你。
夭华要走,忘尘却扔掉了扫帚,向夭华方向跑了几步。
忘尘:你要干什么去?
夭华:你让我做的我做到了,我不想耗这时间了。太煎熬。
忘尘:你,你不会忘了我吗!
夭华静静地说:你忘了我,我就可以忘了你。你自己都办不到,就不要再这样说我了。你住持没教你“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吗?
忘尘:我忘不了,就这样……
夭华:你忘不了,还要耗着,你的价值是我,还要耗着。我没有什么了,听你说还要待在这里,就再也什么都不会有了。
忘尘:可,可……
夭华:你长我几岁,就长到这个地方了吗?四岁,就长到这里了吗?
忘尘:我,我跟你回去!
夭华回头,怀疑自己听错了:真的?!
忘尘:真的!
一次回头,还了俗。
很简单,知道价值所在,就没必要再去耗自己的价值了,越耗越少。
住持送了忘尘,不,是明史。
住持:实现了,就实现了,还要望望天上,月亮还亮不亮。
明史点头,点头。
一个光头,一个姑娘,回家了。
家里的双亲们,也高兴的炸了锅。
双亲们:你说,明史,你折腾这个干什么?
明史:没有,只是,找到了,就会要珍惜。
双亲们:既然你回来了,那就继续把你们耽搁下的捡起来吧。
明史和夭华都答应了。
又是洞房花烛夜,两人安安稳稳的看着彼此。
明史: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夭华:哪有,没有。
明史:那你笑什么?
夭华:就是看着你的光头,感觉自己是和和尚成了亲,就觉得好笑。还是“情僧”。
明史摸摸自己的光头,也笑。
夭华问:你给我写了很多诗吗?
明史:嗯,写了很多。
夭华:那你现在想不想写诗。
明史:不想。
夭华:为什么?
明史:你都在眼前了,就没有必要再去写什么诗去寄托了。
夭华:可是我想听你给我吟诗,现在就给我写一首好不好。新诗。
明史望着夭华的脸,被红蜡烛映得红红的脸,红红的夭华的脸。
明史吟诗,现编的诗,新鲜的。
明史:蜡烛哭泪心悦脸,帘幔敛下伤心人。床榻边上相恋问,问卿问卿笑言谁?
夭华笑:是在说我刚才笑什么吗?
明史:是你的脸,烛光里你的脸很好看。
夭华故意说:那,平时的我就不好看了吗?
明史:不是的,不是的,你怎样都好看。
夭华笑。
夭华说:那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呢?
明史:你来取一个名字吧!
夭华想了一会儿,说:就叫《闻卿笑》,好不好?
明史:哪几个字呢?
夭华:就是听闻的“闻”,还是用的你的“卿笑”。
明史:我又没有写下来,你怎么知道我用的哪些字?
夭华:你写了呀,写进了心里。
明史:哦,要不,我把这首《闻卿笑》誊在纸上?
夭华:“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纸上的是浅的,你要去做的。
明史:好好好,我会去做的,会好好的珍惜我的价值的。
夭华:你的价值?
明史:我的价值就是爱你,爱夭华。
红红的纸上,一首《闻卿笑》,满满的。
谁想明日如何,现时太美好,何必想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