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亮了,宿醉的雪弥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映入眼帘的就是显卿的脸。
雪弥:你是谁?来人啊,怎么能让男子进我的房间。这时候认出我是男的了。显卿这样想。
显卿:禀告将军,是你昨晚亲自为我赎的身,将军忘了?有点想要把昨晚雪弥撩他给还回去,他似乎在反撩雪弥。
雪弥:什么?昨晚,你说什么?
声音很大,把柳府的丫鬟吸引来了。
丫鬟:怎么了,小姐。
雪弥:他是谁!雪弥指着显卿问。
丫鬟:这是您昨晚在花楼赎的男乐人啊。您还以为他是女的呢。怎么劝您,您都要给他赎身。您可是花了一年的俸禄呢。小姐您还是尽快的穿好衣裳,老爷找您有事,似乎是为了昨晚的事。
还要“似乎”二字吗?明明就是啊。
雪弥穿好衣裳,去见柳家的老爷。
雪弥刚见到她亲爱的父亲,就已经看出端倪了。她亲爱的父亲早就把家法准备好了。吓得她企图慢慢退回自己的房间去,不料被柳家老爷看见了。
柳老爷:柳雪弥,你给我站住。你这个败家子,今天我不把你的腿打断,我,我,我就……还未等到柳老爷说完,雪弥就开始说自己大错特错了。
雪弥:父亲,我错了啊。我不该这样的。再说了,我还是女将呢!您把我的腿打断了,我还怎么为国家效力啊。爹爹啊,不可啊!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就抱住柳老爷的腰,那场面,丫鬟和随从们也拦不住。显卿还在旁边看热闹,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可能是雪弥的话,劝住了柳老爷,也可能是让柳老爷想起了亡妻的话。就没下的去手。
柳老爷:这钱是退不了。仗,你也打完了,你就在家里给我学女红。你娘逝去前说了,男子会的你要会,女子懂的你也要懂。这女红你学不会就不要给我出你的闺房!还有,你赎的那个男乐人也别弃了,就人尽其用,赎了也不能白赎,看他那个样子,对女红想必也是了解的。还有这文的,识字,你到也是识的,不过,我看那男乐人在这方面也是高于你的,顺道还可以让他教你乐理。你也学学弹曲,跳舞。你只需虚心请教,便可。从今日起,我就聘请那个男乐人为你的老师。柳老爷刚好瞥见了显卿。
柳老爷:你过来,让雪弥拜你为师。当然,你愿意的话,雪弥也可以教你学武。你怎样的想法?
雪弥:我不同意!
柳老爷:没问你,我问男乐人。不对,我问你的老师呢!不知先生姓甚名谁?
显卿:我姓慕,名显卿。我愿意当将军的老师,也接受将军教我学武。不过,我不要任何报酬。
柳老爷:为何?
显卿:将军已经付过了。他指的是为他赎身的钱。
柳老爷也懂了,转头问雪弥:你的意见不重要,只要好好跟着柳先生学就好了。就算你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你逝去的娘亲,她的遗愿。
雪弥不知道哪里来的火气,明明像以前一样乖乖接受就好,偏偏这样说:又是母亲,又是母亲,你总是拿母亲压我。我这十几年来哪一次为自己活过,就只是为了母亲活了。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意见,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吗?她都已经不在了,还拿她来说事,你真的有把我当你的女儿看吗?真的不是个“获取名利”的工具吗?
柳老爷听到“你真的有把我当你的女儿看吗”就已经把持不住了。当即就拿起那家法给了雪弥一棍子。力气很大打在雪弥小腿上,雪弥瞬时就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柳老爷:你这混账,给你逝去的娘亲道不是。快,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就打到你说!
雪弥上来那个驴脾气,就是不说。固执得很。
柳老爷一次又一次打在雪弥的身上,只打到雪弥身上的衣裳透出了血,打到柳老爷都不忍心再打了。柳老爷也是心疼的啊,他知道自己女儿的心。但是他又找不到台阶下,那些丫鬟和随从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时候显卿出来挡了一棍。
显卿:老爷,这事情因我而起。虽将军也有过错,但是老爷已经打过将军。要是,老爷还不解气就打在显卿身上吧!
显卿紧紧护着雪弥,雪弥再怎么强健的体魄也扛不住这么打啊。她虚弱的已经没有力气再跪在那里了,就不稳的晃了下,显卿见状就揽她在怀里,就像昨晚她揽他一样。这样一看,我们的女将也是花容月貌。当然这是我的想法,不代表显卿。
这时候了,雪弥还要张口说话。
雪弥:别打他,爹。他这身板扛不住你打的。刚才您那一棍就够他受了。实在不行,就继续打我吧。我确实愧对娘亲。
也算是服了软。再加上显卿这个台阶。柳老爷不得不停下了,他也心疼的不得了,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
柳老爷:好,你也道了不是。柳依,你带小姐下去涂点药。慕先生就先到那空了的厢房里住下吧,最好离雪弥近一些,教起来方便。就这样安排下去吧。明早,柳雪弥,你要早早的给我起来,我有事找你。
唉,多严的家教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早起,有事要议,能说什么呢?
雪弥:女儿知晓了。
柳依,就是丫鬟名,和雪弥关系不错的丫鬟。雪弥一直把她当妹妹,可柳依觉得尊卑有别,还是当作主子伺候。
柳依搀扶着雪弥下去了,显卿也被随从带到了他的厢房。
柳老爷一晚都没睡。望着那月亮,就像是对着亡妻一样。
柳老爷:是啊,我们的女儿长大了,你的遗愿她也完成的差不多。我也该放手让她做些她自己喜欢的事了。夫人啊,我是不是对她有点太严格了。可,女将,一个女将,不对她严一些,别人又怎么会对她服气。她要担起“女将”的责任。不仅这样,我还要别人认为她作为“女将”实至名归。可,这些我们的女儿,她懂吗?
明早,雪弥不顾身上的伤,天还未大亮,就起了。起来见她的爹爹。
父女间的误会解在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