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没过多久就到了,诊了脉告诉我是心情郁结过度才导致的,为我开了几副药后,小黎便送走了他。
由于胸口痛,这几日我只得在房中度过,我以为会慢慢的好起来,哪知道越来越严重,开始还能在房中走来走去,如今连下床都是个问题。知南没有再请人来我这边取血,似乎他那边的状况也不是很好。
这天夜里,我胸口忽然又痛了起来,小黎不在,我便唤另一个丫头去帮我叫御医,他看了我之后,大惊失色对着我说“娘娘,你这可是中毒已久啊,让我看看那服药。”
我点头,那丫头便去将一旁的药端来给他,“娘娘,这药是没问题,但对娘娘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娘娘,现在调理还来得及,微臣这就开方子。”
“谢过林御医了,丫头,送送林御医。”
“娘娘言重了。”丫头随后跟着林御医退出了房间。
待我睡醒,俪妃便坐在我身边。
“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了,我就来看看你。感觉怎么样?”
“现在好多了。”
我看着她,发现她没带香囊。
“妹妹今日为何没带香囊?”
“那个吗?今日出门匆忙忘记带上了,姐姐不要见笑。”
俪妃走后,我想着我经常佩戴的便是俪妃赠与我的香囊,难道?我将一旁的香囊拿了起来,嗅了两下,果然头痛不已。
前段时间好像听说俪妃在成为俪妃之前是云哥哥的远房表妹,云哥哥要杀我?我不敢再往下想。
我的身体好了一点后,我便去看望知南,听说他的身体一直没好。
我刚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的人在说话。
“大哥你可能不知道,想要解你的毒可不仅仅只是用她的血而已。”听声音是云哥哥!
“难道你,做了什么手脚?咳,咳。”
“手脚谈不上,你用的是非处女之血,会加重你的病情,真正的解药在我手上,这才是处女之血。”
“你真为这江山做到这份上?”
“怎么可能,难道你忘记了你母亲曾经做的事了吗?忘了告诉你,这解药是子明亲手递给我的,他可是你曾经最好的朋友啊。”
“你就在这里好好想想你这一生吧。”
我听见云哥哥提及子明,并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但忽然之间想到那次受伤的脚,我没进去,悄悄地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明日应该很难熬吧。
第二天果不其然,宫里四处都传来了知南驾崩的消息,虽然我与他并没有多少交际,却总感觉他是因为自己才这样的,罪孽感油然而生。我以为我会随着知南而去,因为我是皇后,谁知道除了我那些嫔妃皆一同殉葬。
人群之中,我似乎看见了云哥哥。我在宫殿外的隔着几千阶台阶望着远方。
待人散去,我让小黎扶我前去歇息,小黎却一把将我控制住。
忽然从远处传来敌军进攻的消息,小黎一把将我推下去,顺着台阶,她将脸上的面皮撕下,那是一张和我一样的脸,我瞪大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那我的脸又是什么样子,我在过她的人生?
在刀剑与厮杀声里,我隐隐约约看见子明骑在那高大的马匹上,惊恐的望着我,似乎不愿意我离去。他好像向我走来,又好像没有,就像我们的那次离别一样,拿着灯笼,脚没有前进。
我存在在这世上过吗?我的过去是什么颜色?
我该如何猜测。
又该如何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