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掏给我看看啊!”,斐亦珊挑衅道。
“你等着!”苏枫顿时就开始上下摸索着自己可能存在的所有钱。
长安城里最厉害的飞贼摸了半天,一共摸出了二十三个铜板。
斐亦珊扭过了头,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长安城可是天下首富之地!
她是怎么做到的?
作为长安城里最厉害的贼全身家当都就买俩杯具的。
这才是真悲剧吧!
“你们看!”苏枫得意洋洋的指着自己身上的全部家当,“我家里还有更多呢!够买一整套杯具呢!”
桂公公看了这情况,赶忙上前跟自己主子解释。
长安城里白瓷杯大概是十文钱一只,而一整套杯具大概三十多个杯子,也就是说千里追风这个长安城最厉害的贼全身家当就300多文。
“你不前天才偷了李员外二十多两银子吗?”
“昨天搁酒馆第一人称吹逼来着……”苏枫语气弱弱的,“一不小心吹嗨了,让人给摸了!”
斐亦珊扭过脸,身子一抖一抖的。
“你们下面是什么情况?”慕白赶忙打断了这对警察和神偷之间别有滋味的对话,“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嗨……刨坟呗……”苏枫摆了摆手,突然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盯着慕白,面无血色的说“你不会把我扭送长安府衙,让那个两百多斤的胖子杀我全家,顺便还把我家狗给炖了,连骨头都给嚼细了咽下去吧!”
苏枫作为一个成天游走在犯罪和法律边缘的神偷自然熟悉秦律。
刨人家祖坟是要被杀全家,连家里的狗都得炖了,把骨头嚼细了咽下去的大罪。
慕白还没开口。
话痨神偷就接上了自己的话。
“算了,今天落你们手里了。”神偷苏枫浑身打着摆子,却硬挺脖子摆出一副不怕死好汉的样子,“但就求你们一件事!饶我狗命!我家狗!你们要是把我家狗炖了,连骨头都嚼细了咽下去,我死都要回来找你们讨命!”
“谁说要把你扭送执金吾了……”
慕白吐槽着神偷姑娘过于活跃的想象力。
“那你们要把我怎么样?”
神偷姑娘顿时不抖筛子了,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慕白。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前几天那些被卖掉的紫金也是你们干的吗?”
慕白斟酌着字词。
也不知道这伙明明很强,却很努力的盗墓贼有没有把那本三年穿越,五年背书的工业秘籍给刨出来?
“哈?紫金?我们今天刚进去啊!?”神偷姑娘脸色变了,赶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有人在我们之前进去了!?我不是第一个进去的盗墓贼了!我天下第一盗墓贼的名头完了。”
这姑娘的三观真的没问题?
她之前不还是长安城第一飞贼吗?这会咋成专门刨人家祖坟的盗墓贼了啊?
姑娘未免太多才多艺了吧?
“你是哪里知道这里有个坟的?”慕白赶忙打断了这个神偷姑娘的自怨自艾,“你还是个文史学家?会自古以来吗?”
“前几天在街上碰见几个神神叨叨的人,就顺手偷了人家的钱包。”那姑娘一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那可就不困了,“我跟你说!那俩可不好下手了!前几天不知道送了多少业务水平不过关的同行取件执金吾了!但也就是我!一偷一个准!从来不失手!谁让咱是千里追风的!”
神偷姑娘一说到自己的业务水平,立马就掏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地图,咧个大白牙开始了第一人称吹逼。
“看起来,你们五姓七宗并不是文史领域的领头羊了。”慕白接过了那张纸,图上写满了慕白并不认识的文字,“来瞅瞅呗。”
斐亦珊撇了撇嘴,接过了那张纸。
显然这个头铁的五姓女对于家族在文史学术界里的地位和荣耀有着一种迷信。
也不喜欢让人吐槽自己家文史学家的地位。
“让她先起来吧。”慕白朝大七挥了挥手,大七顺带手就把自己能当镜子使的宝刀给收了起来,毕竟就算不提秦王的爵位,自己前几天给家主写信提起秦王与小姐的曾经之后,家主的回信显得意味深长的,说不定自己哪一天就要去姑爷秦王手下办事当差了。
“谁让你收刀的!”斐亦珊这头铁的五姓女当场就踹了大七一脚,“给我架上!赶跑就先去抓她的狗,剁碎了给她做狗肉火锅,逼得她把骨头嚼碎咽下去之后,再上刑场,杀她全家!”
大七的刀瞬间又架在了神偷小姐姐的脖子上,亮白亮白的刀照的神偷小姐冷汗直流。
斐亦珊看着瘫软在地上的神偷傲娇的哼了一声。
又转头跟那张写满古怪文字的地图去作斗争,想以此证明自己家文史学家的地位。
“瘫着吧。”慕白瞥了一眼成天和五姓女相爱相杀,最后落头铁姑娘手里的杯具神偷姑娘后,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那个守在墓道门口给自己充电的铁人。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