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是给段鹤花钱,但不是所有钱都花,也是分什么事情的。好说好商量也得有个底线,你爸妈来那是她公婆,她没办法不管,但你二姨可不是她二姨,就这个劲儿谁都拿白蔷没办法。
她既不说同意也不说反对,你家的亲戚你自己招待,花你段鹤的钱招待你段鹤的二姨,这没毛病啊。
段鹤:……
叫他拿钱请他二姨住酒店?
有那个钱他下馆子不好吗?
……
白勍那边冲销售额都杀红了眼睛,全公司来说销售业绩她说排第二那就找不出来排第一的,开拓市场开的就没谁了。
“上次那单就因为跳河谈下来的?”
白勍对于漂亮的小姑娘们一向都是没什么免疫力的,平时打个趣儿欣赏欣赏还是蛮解疲劳的。
人家都说同性相斥,白勍却觉得每天能看见漂亮的小美女们,那是一种视觉上的享受啊。
“姑娘,听谁说的啊。”
这传着传着就变了味道。
谈谈生意就跑去跳河,这不是闹吗?
真的跳个河就能把生意谈下来,她也不用干别的了。
“我听别人说的,说当时这单拿不下来你就急了……”
“谁说的啊?这嘴可不靠谱啊。”白勍拿着文件进了办公室:“少听点那些八卦,多动动脑。”
跳河不是为了逼谁,那是为了叫人消消气。
这种方式方法也不见得对谁都有用,换个你摸不准的人去跳河,人家回头就变卦,那岂不是白跳还搭进去点名声。这以后传出去,人家看见她就得说她是大傻子!
“好了,工作吧。”
“您这年底的奖金恐怕要堆满床了吧。”
白勍笑:“一毛钱一张的?”
谁想从她嘴里套句话,可难!
打诨间她能把你摸得清清楚楚,至于她那头她是一点信息都不带泄露的。所以白勍很喜欢和这些小姑娘们聊天,觉得有趣儿嘛。
晚上荣奶奶来电话,这都将吧将一个月没见过白勍了。
“最近工作忙?”
白勍心想,忙是真忙躲也是真躲。
她哪里晓得荣长玺那脑子是不是被驴踢过了,为了不尴尬,所以尽量别见面。
但……她老叔的事儿她还没给办呢。
“有点忙,正好您给我来这电话,我这里有事儿求小荣大夫啊。”
荣奶奶:“没事儿求就把我给忘了是吧?”
“哪能呢,赚钱都要赚疯了,顾不上。”
“你呀,就是个钱串子。”
约好白勍去接,然后开车去的东院。
白庆喜那病吧可大可小,但是东院那边排队等着住院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荣长玺瞧见白勍,这心气就有点不顺。
这人平时和他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现在为什么躲他还能不清楚?
谁死赖着你了?
他就是觉得合适,提议大家试试,结果她跑的比谁都快。
他找不到老婆了?
一肚子不爽。
白勍求人那态度肯定是好,搞的荣长玺更加不爽了。
这叫什么?
现用人现交。
白勍犹豫问道:“片子没什么事儿吧?”
荣长玺挑挑眉头:“没事儿跑这里住什么院?”
这不讲的都是废话嘛。
肯定是有事儿才要过来做手术的。
“别怼我呀,我这不是不懂吗。”
“不懂就少说话。”荣长玺呲儿她。
白勍略迟疑,这人吃炸药包了?
火气这么大呢!
就说了,到了年纪的男人该交女朋友就交女朋友,憋大了就阴阳怪气的了。
“人呢?”他问。
白勍两手的食指在唇上比了个x,意思不能讲话。
“奶,我带你去做个检查,咱们走。”
白勍鼓着脸叫:“荣大夫,别介呀。”
“这是癌里面最轻的,问题不大。”
“那我叫他赶紧过来?”白勍问。
“嗯。”
白勍马上就笑了,摇了摇空中的手,加足马力拍马屁:“你说说,我这占你多少便宜了,回头都不知道怎么补。要不我去给你打扫打扫宿舍?或者你有没有脏衣服我可以帮你洗。”
荣长玺一个大白眼翻给她看。
“谢谢您呐,不用!”
他得多脏,还能有脏衣服等着她给洗,至于宿舍那有打扫的阿姨,还真不用她献殷勤。
“那我一会儿出去给您买点礼。”
荣长玺一脸嫌弃,夹了她一眼才扶着他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