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浅、莫池和唐赐一行三人走到了各路马车集合之地,唐赐率先登上了发往宜江码头的马车。
唐赐拱手作揖道:“这次恐怕是真的经此一别,日后不知何日再见了。”
薛浅笑笑,只是说:“唐先生,保重!”
莫池也是笑笑,只是说:“金榜题名,前途无量。”
薛莫二人双双拱手作揖,行送别礼。
拉车的马儿摇摇晃晃地向北方远去。
薛浅挥着手喊道:“唐赐!后会有期!”
拉车的马儿摇摇晃晃地向北方远去
唐赐挥挥手,似乎回了一句话,但是越走越远,薛浅和莫池已经听不见了。
“走吧。”莫池拍拍薛浅的肩,薛浅不肯走。
莫池一把揽住薛浅的肩,带着薛浅去找去往银陵的马车。
没有独自去往银陵的马车,因为自南北道直往银陵一路上山高谷深,贼寇猖獗。
通常都是凑满一大伙人,或者一大支商队,一同前往银陵。
正巧薛浅和莫池找到了一支去银陵的商队,做药材生意,有二十多个人,八辆马车。
因这支商队所携带药材名贵,对于薛浅和莫池的突然加入,所以这支商队显得十分谨慎。
商队的领头人是一个叫刘叔的精壮汉子,微微上了些年纪,看起来踏实稳重,问了薛浅和莫池许多问题。
薛浅本来想回答,但是都被莫池抢了先。
莫池扯的自然是一口谎言,说和薛浅是新婚的小夫妻,平时在南北道上坐些小生意,正要回银陵归宁,路途遥远,怕两个人独自前往银陵多有不便,便想搭乘顺风车,还请多多照应。
薛浅自然是配合地点点头,但是当莫池说到他们是新婚的小夫妻时,薛浅的笑容还是忍不住僵了一下,莫池怕刘叔心生疑虑,悄悄拧了一把薛浅的腰。
薛浅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莫池,但在明面上脸上挂着温婉甜蜜的笑容,双手轻轻挽着莫池的手臂。
莫池的谎言果然厉害,薛浅听着听着,居然都渐渐相信了。
最终刘叔确定了薛浅和莫池两个人并不是劫匪的内应,欣然同意薛浅和莫池同行
不一会儿,莫池和刘叔渐渐扯到别的话题上,开始谈天说地、指点江山,看起来十分投缘。
“哦?你们居然是灵师?不得了不得了,可体面的很啊。那为什么还在南北道上做些小生意,奔波辛劳,还得看莫家的脸色。”刘叔不解。
“不过是一些低阶的散修罢了,没什么上升空间,不如继承家业,日子过得也还平淡舒适。”莫池回道。
“爹!我们该走了!”一个年轻小伙跑过来,好一个虎头虎脑的精神小伙。
“好,我们走。”刘叔应道,“小刘,腾个专门的马车出来。”
“啥?为什么?”小刘不解。
“这两位可是灵师,应该的。”刘叔转身向莫池躬身道,“这位公子,我们商队一路上还邀请您多多照应。”
“刘叔,您这是做什么,这是我们应该的,快请起身。”薛浅急忙说道。
在刘叔和小刘同时热烈邀请下,薛浅和莫池无法推拒,最终单独坐上了一辆马车。
商队运送的药材,有的需要在阳光下暴晒;有的需要遮蔽阳光;有的需要干燥通风;有的需要水中浸泡。
这就已经占去了四辆马车,除去薛浅和莫池的一辆马车,剩下的二十多个人利用仅剩的三辆马车轮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