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突然感觉脸在发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的咳了一声,道:“浴巾给你放在你床上了。”
薛浅从屏风后伸出一只嫩藕般的手臂,道:“直接给我就行。”
莫池却有些慌张地闪躲,将浴巾仍在薛浅卧房中的床上,脚步凌乱地大步离去。
嘭的一声,狠狠地带上了薛浅卧房的门。
薛浅本来还想说,她也忘了拿换洗衣物……
但是莫池好像生气了,可能莫池小少爷性子,最讨厌被别人使唤吧。
于是薛浅擦了擦自己身上和头发上的水,用浴巾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起来,然后出卧房去客厅拿换洗衣物。
她看了一眼莫池紧闭的卧房门,总觉得莫池是真的生气了。
薛浅想跟莫池解释一下,她是真的忘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但是薛浅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去往枪口上撞了,明天早上再给他道歉吧。
温泉应该是一间卧房配一个吧,不然莫池那个洁癖,早就来泡温泉了。
薛浅躺在床上,却越躺越精神,突然有点无聊。
薛浅这个人最怕无聊。
从前在首阳山上晚上睡不着,可以去打扰师父睡觉,反正师父脾气好,顶多说她两句。
下山这一段时日,除了那次神奇地昏睡,都是和莫池躺在一起,说着话,聊着天,睡着的。
害。
我真是一个无聊的人!
薛浅辗转反侧,无聊透了,于是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
莫池昨晚似乎没睡好,瘫在客厅的椅子上昏昏欲睡。
薛浅有些不知所措,又是莫池在等她,不知莫池等了她多久,莫池都快睡着了。本来她还打算给莫池道歉,这下可如何是好。
莫池在此时醒了,看到薛浅怔怔地看着他,薛浅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莫池抬起头道:“怎么?”,眼神却闪躲到一边。
薛浅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道:“抱歉莫池,是我不对,我不该反复叫你打扰你。”
莫池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他还没睡醒,脑子昏昏沉沉地,不想辩解什么,于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下楼吃早饭去了。
薛浅以为莫池还在生气,看都不想看她一眼,连话都不愿意跟她说了。
……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哪里?”唐赐充满恐惧地叫喊,“我这是怎么了?你们……你们究竟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绑我要做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啊啊啊放开我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赐上了马车,车夫说路上蚊虫多,于是点了一个蚊香,然后唐赐头脑越来越晕,最终不省人事。
唐赐再次醒来时,发现他被五花大绑扔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小屋,两个人一高一瘦、一矮一胖好像在看守他。
见唐赐醒来,小胖对小霸哥道:“小霸哥,这货醒了,桀哥还没来,我们要不要先揍他一顿。”
小胖掂了掂手中的颇有分量的大木棒。
唐赐吓得瑟瑟发抖,面如土色,额头布满了细细的冷汗。
小霸哥道:“也行,正好我被那个臭娘们气得不行,打他来出出气。”
小胖和小霸哥同时恶狠狠地看向唐赐。
小霸哥又补充道:“小胖,下手有点逼数,咱可不能把他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