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要嫁你,自然要陪着你。”宫麟看着肩头上的人,“陪你,是我一生的幸运。”
喝下合欢酒,结发为夫妻!
城外很是热闹,城内的皇帝还在批阅着奏折,面对朝臣的言语,已经能游刃有余,子晓从旁协助,将白国的江山稳固,让别国不敢忌惮。
“哈哈~甚好!”皇帝看着奏折上的内容忍不住大笑,“晓将军已拿到蓝国的投降书,不日便班师回朝。”
“恭喜陛下!”
朝臣跪地行礼,为白国的疆土开阔为朝堂的稳固振兴。
穿着战甲的子晓望着京城被风吹动的旗帜,会心一笑!
经山上的掌门哼着小曲儿,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舒坦的紧,“眼下三界太平,你我是不是该退隐了!”
一旁的瑶长老红着脸笑,带着害羞之意,“人老了,经不住太多的事儿了,确实该退隐了!”
“我在东海旁建了一间茅屋,可愿一同前往?”掌门深知瑶长老最爱的便是有山有水的地方,故而在离东海近的地方,早早建了几间屋子,以为隐退时做准备。
“自然!”瑶长老扬起嘴角,举起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没有魔族之患,王母坐在瑶池旁剪着金莲,黑色的眸子带着欢喜。
“金莲长好了,又可以救人了。”王母舒心一笑,剪下一朵金莲放置在一旁的盘子里,“将这金莲送去务虚山,魔尊或许用得着。”
“娘娘真是心善,对一个大魔头都能善待。”一旁的仙子忍不住抱怨。
“他本心不坏,不过是小小的恩惠,也可避免劫难的再次发生。”王母望着金莲手一挥,一枚药丸已落入手中,“这药,或许对他有用。”
仙子点点头,接下药丸离去。
没有毒瘴的务虚山已有人陆续上山采药,虽只是在山腰行动,却也增添了不少烟火气息。
冒着青烟的烟囱下是牛伯忙碌的身影,眼下三界太平无事可做,整日在厨房打转,做些好吃食给干儿子吃。
林幽儿生下一子却不喜带孩子,便将孩子交给牛伯照顾,和杨霍游历人间。
有了孩子的务虚山多了些生气,不在显得清冷。
“牛伯,他拉屎了,救命啊!”麒麟大吼一声,捏着鼻子不知如何处理,左右打量还是无从下手。
听到叫声的牛伯放下手里的锅铲,推开门就往屋子里赶,果然看到一身狼狈的麒麟,和哇哇大哭的孩子。
“孩子还小,身体最是柔软,你应该先准备干净的布将孩子抱出来,再把~”牛伯耐心说着小孩子需要注意的地方,轻手轻脚为孩子擦洗干净,穿好小衣裳。
一旁的麒麟看的惊讶听的无助,伸出两只想要帮忙的手,又无从下手。
听着一旁的热闹,范松来到满是冰霜的屋子,取出手里的药丸终是下不了口。
“火毒早已解,药丸还是留给需要它的人。”范松躺在冰床上,脑袋枕着冰枕,缓缓闭上满是血丝的眼睛,“只有躺在这里的时候,便会感觉你在身边。躺着,我便不想起身了,加之酒水的麻醉,仿佛能看到你的身影。
常常在想,若我们还是普通的修仙人,是不是已经成婚了,孩子们围在膝下玩耍,你织着衣裳我耕着地,一家人在一处,终归是欢喜的。”
人在失去的时候总会幻想着还未失去的点滴,时间久了便想着未来。
睡梦中的范松未发现桌上的药丸已融入了冰层中,头下的冰枕淌着水花。
“范松,范松醒醒,你还要娶我呢!”
熟悉的声音响起,躺在床上的人睁开了朦胧的眼睛,恍惚间梦中的人出现了,还是那身银色的衣裳,头上是霜花步摇,碰撞间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回来了!”范松猛然起身,紧紧抱着身边的人,“若是梦,就让梦长一点吧!”
“不是梦,我回来了!”董本顺拍着像孩子般哭泣的人,扬起的嘴角满满的笑容。
回过神的范松摸着那张熟悉的脸,喜极而泣,在感到胳膊传来的疼痛时方才恍然大悟,“你,当真回来了!”失声大哭。
“我乃瑶池水凝聚的霜花,心亦是金莲所化。王母给了我金莲,我方能回来!”董本顺还是感激的,微笑的眸子擒着泪花。
“你回来了,你回来了,我可以娶你了!”范松哭到哽咽,抱着真实存在的人,十分的满足。
又是雪花纷飞的季节,一身银装的人身姿轻盈缓缓起舞,在雪中留下曼妙的身影。琴声悠扬骨节分明的人拨动着琴弦,挺拔的身姿在风雪中显得清雅。
一曲一舞四目相对,神仙眷侣也不过如此。
“娘子,动作缓些,莫要动了胎气。”范松带着关切,手中的琴弦不经意间缓慢。
跳舞的人还在扭动,全然没把‘胎气’放在心里。
“夫君,你家娘子有分寸,不必忧心。”董本顺心态甚好,袖子一挥露出鼓鼓的肚子,“咱们俩的孩子哪儿能如此脆弱!”
话音落,肚子疼,羊水破,孩儿叫娘。
“娘子,我们的孩子取何名啊?”
“范水缸!”
“女儿家唤这个名字,是否刚强了些?”
“女子本弱,名字就得硬气些!你可有意见?”
“娘子说的十分在理,为夫并无意见,亦不敢有啊!”
伴随着一阵笑容,风雪停了!
霜怕火,火惧霜,亦相融,即为水!寒霜枕,枕水殇,大悲之后皆为喜。人生在世多不易,且行中且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