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黑兔回来了白樱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白樱喜欢的东西必须守她白樱的规矩,即便是走也是白樱不想要,而不是它不想留。
目送白樱欢快的身影远去,董本顺挑眉一笑,多亏了积智,白得了一万两银子。
白樱抱着小黑上了马车,交代马夫明日一早在此处等董本顺,走远了。
“公主,你喜欢这兔子?”云沁小心翼翼地问,深怕说错了话让白樱难过。
“自然,我要带它回宫,做我的灵兽。”白樱早已做好打算,“昨日送了信给母后,说我要养只灵兽,母后自然答应了。
哪儿个体面的修仙人身侧没只灵兽相随,本公主不能比别人差,自然也要有。他们的灵兽多为猛虎狮子蟒蛇,显得很厉害,我才不稀罕。
我只要它,它就是我的灵兽,独一无二!”
一只兔子做灵兽说出去是有些可爱,白樱料他们也不敢嘲笑,就是皇后在软磨硬泡下也该答应才是。此次回去就是最好的时机。皇宫有喜事,皇后也不会惹不快,于情于理这只兔子只能待在身边。
“公主有打算便好。”云沁嘿嘿一笑,是自己多心了,但皇后真那么好说话?
软磨硬泡针对的是吃软不吃硬之人,皇后什么风浪没见过,决不会对兔子手下留情。
窝在白樱怀里的小黑听出来了,皇后不喜兔子,进了宫定然是凶险万分,稍不留神会被皇后抓去下酒菜。修行千年被凡人下酒菜,小黑岂非白活这么些年。
打定主意去瞧瞧皇宫的美景吃皇宫的酒宴,更想看看吃兔的皇后去何番模样。
董本顺已下了指令,小黑可以在皇宫玩一个月,只要不生事端。当然董本顺也不习惯身边带着只男兔子,总觉着变扭的紧。说小黑是个男人吧,其实他是只兔子,说是只兔子吧随时会变成人形。
身边多个灵兽是好,可以随时打怪,董本顺就是莫名的不习惯。白樱既然喜欢小黑,不妨留几日全当是报答那一万两银票了。
夜晚的天气带着丝丝寒风,董本满靠在门旁嗑瓜子,看着妹子缓缓走来,眼底竟带着柔情?确认没看错,董本满只得叹息一声,挪了挪身子给董本顺留着地方。
“哥,你应该知道了,我也是没有办法。爹娘养我一场,我总不能次次为他们添麻烦。眼下他们还健硕,能经得住妖精的偷袭,日后呢?”董本顺抓起瓜子往嘴里塞,眼皮耷拉着望着地板,“原想着陪在他们膝下承欢,给他们养老送终,结果不尽人意。”
终究是要走的,说些感动的话也是必须的。
一同长大的好处就是了解个性,董本顺那点小心思在董本满的面前还不够玩的,于是无情的拆穿。
“什么妖魔鬼怪,你董本顺会怕?若说是担心爹娘还有几分可信。”董本满一脸嫌弃,拍干净肩膀上的尘土,“小黑的事我已知晓,你现下该担心的是同爹娘交代,而不是在我这里耍嘴皮子。
知道你爱玩,又怕车爹管束着,这才将那臭道士的话大肆宣扬,巴不得被赶出京城好心安理得的出去浪。你的小把戏我看得穿,爹娘那边就别想蒙混过关。”
妹子要离家出走,董本满都快吓死了。妹子一走,他这个好吃懒惰的哥哥便得时时跟着,这叫什么事儿啊!
董本顺心中还有些纠结,出去玩江湖确实太冒险,爹娘定不会答应。
“哥哥,我就去一次,不会耽误时间。”董本顺堆满笑脸,“我就是想出去见识见识,定不会闯出祸事。那臭道士的话虽有几分真,可我董本顺不是吓大的。”
“你走你的,莫要牵连我。”董本满很拒绝。
“此事势在必行,今儿来也是通知你一声,爹娘那边我自有交代。”董本顺下定决心,一脸莫劝我的意思。
人生必须往外走,一直停留岂不是浪费年华。
高傲的转身瞬间的低头,只见董忠正摸着胡子,一脸的深思熟虑。
尴尬不失礼貌的笑笑,董本顺底虚。
“爹,刚才的话,您都听到了?”很是小心的询问。
“嗯。”董忠的眼神落在女儿的身上,眼底闪过无奈,和期许。
无奈的是养大的女儿终究要离开,无论是对梦想的奋斗还是将来嫁人,终究留不在身边,不能让她在羽翼下度过一生。期许的是董本顺有着梦想有着斗志,对往后的路没有顾忌,一心向前。
就想多看看女儿的模样,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爹,女儿想过了,人这辈子总要起航,无论早晚。爹娘护我十几年,我总不能享受安逸。”董本顺深思熟虑后还是将憋在心中的话说出来,“我想过了,三年的时间,若我闯出一番作为,便带您和娘去看天山上的星星,娘说那里离天最近,还要带您去江南走一遭,您说那个地方没有妖。
若三年后,女儿依旧碌碌无为,便安心待嫁。”
三年后也该十七了,年纪虽大了点,也还是有人要的。
看着女儿斗志昂扬,董忠不时老泪纵横,不知是喜极而泣还是不舍离别。
“去做你想做的事,你娘那边有爹呢,你且放心去。你想去外面看看也不打紧,但必须答应爹一个条件。”董忠始终不放心养的鲜花经历风雨,于是想来把伞为花遮挡,“把你哥带上。”
听到这话董本满苦笑果然如此,只要董本顺想去的地方,他董本满必须跟着。但内心还是很欢愉的,自家的妹子当然得捧着。
“爹爹放心,哥哥一定会照顾我的。您和娘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才是,待女儿看尽了天下的美景,定要同爹爹下棋,说说自然之道。”董本顺一猜便是如此。
“你且安心出去看世界,我和你娘在家做好栗子糕,等你们回来。”董忠扯着嘴角笑。
栗子糕是董本顺最喜爱的点心,也是冬季天最冷的时候,下饭的小菜。
留下钱袋留下难以启齿的话,和落寞的背影离开了。
“我很任性,也只在爹娘的面前任性。”董本顺抬眸望着黑色的天空,泪水滑落滴在浅紫色的衣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