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八扯下一片黑色的衣角,趁潘幼绥不注意,蒙住了潘幼绥的眼睛,并放倒了潘幼绥。
潘幼绥大惊,剧烈地挣扎起来:“你是何人?你要干什么?”
凰八嗤笑一声,打量了一下潘幼绥,活动了一下筋骨准备打人。
打脸?不行,打脸的话太明显了。那还是打背吧,嗯,还得悠着点打,不能太过分了。
凰八奸笑一声,抬脚轻踹潘幼绥压低嗓音道:“潘二信娘,做人呢就要多点真诚。你家里已经有人了就不要到处出来沾花惹草了知道吗?”
潘幼绥听着这话,一脸茫然:“你说什么?什么沾花惹草?你在说什么?”
凰八冷笑一声:“看来潘二信娘是听不懂人话或是理解能力有些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凰八说完,左一拳右一拳,左一脚右一脚地给潘幼绥进行疼的教育,一边还要注意角度和力度,不能让潘幼绥留下伤痕,不能伤到潘幼绥,但也不能让潘幼绥起身就不疼了。
这可真是个技术活,凰八才没打一会就累了,慢慢开始放飞内心深处的中二之魂来。
于是乎在芬芳阁纵火之后四处寻找凰八的杜衡远远地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再喊:“降龙十八掌,天山折梅手,九阴白骨爪”之类的词后,带着满头的问号朝声源地走去,便看见对这空气乱打一通的凰八和倒在地上蒙着脸的不知道什么东西。
杜衡歪了歪头:“八殿下?你在做什么?”
凰八动作一顿,回头看了看杜衡,下意识地踢了踢潘幼绥,把潘幼绥踢到了杜衡的视觉死角。
杜衡看着凰八的动作,挑了挑眉。
凰八拍了拍衣摆,一蹦一跳地往杜衡跳去:“衡哥哥~”
杜衡上下打量了一下凰八,突然出拳打向凰八。
凰八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格挡,卸下杜衡打过来的力:“杜衡你干嘛?”
杜衡兴奋一笑:“殿下果然是会武功的,殿下你怎么藏得这么深?你要和我比试一场吗?”
凰八扯了扯嘴角:“我像杜郎君一点是想多了啊啊啊!”
凰八再次躲过杜衡挥过来的拳头怒道:“你有病啊?”
杜衡舔了舔嘴角:“八殿下分明就会武功为何既不能和我比试一场?我会手下留情的。”
凰八听完,扭过头去忍了忍,可惜还是没忍住。猛地扭过头去一拳打向杜衡。
杜衡连忙闪开,双眼发亮:“这才对嘛殿下。”
说完,杜衡冲上前去,和凰八打到了一起。两人打着打着渐渐偏离了风月阁的方向。
潘幼绥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到底是谁?这么大胆袭击皇子驸马?竟还造谣她沾花惹草?此人若是敢在天权面前胡说八道,惹天权伤心,她决不轻饶!
潘幼绥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皇子府,在皇子府门前理了理衣襟,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这才忍着疼痛,走进皇子府。
潘幼绥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皇子出行的仪仗队,这才疑惑地问了问扫地的下人:“天权……嘉康殿下在宫里还没回来吗?”
下人们抬头瞧了一眼潘幼绥又飞快地低下了头:“今早宫里来了人说嘉康殿下害病了,暂时还不能回来。君后长宫派人来请驸马了,但那时候驸马在风月楼。国仪便替驸马去了。”
潘幼绥大惊:“天权病了!怎么会病了?君后长宫来找我,你们也不会派个人通知一声?”
扫地的下人撇撇嘴:“那不是怕打扰了驸马的好事吗?”
潘幼绥心里咯噔一下,想来这整个皇子府都误会了她往风月咯跑的原因了。
潘幼绥一急,转身往皇宫的方向赶却撞上了回来的潘小仪。
潘小仪见了潘幼绥,连忙道:“二信娘啊,你赶紧进宫给君后长宫和嘉康殿下解释解释啊,他们都以为你去风月阁是去和那邀月公子寻欢去的。嘉康殿下都忧愁你和邀月公子的事情忧愁得病了,你可千万得好好解释啊!”
潘幼绥浑身一震:难怪,难怪那袭击她的说她沾花惹草,原来是他们误会了吗?
那袭击她的人与天权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天权的朋友?天权的朋友中又有谁的武功这么高强还胆大包天?
算了不管了,还是先入宫哄哄天权,向君后长宫解释清楚吧。
潘小仪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潘幼绥已经冲出皇子府往皇宫的方向跑去了。
潘小仪连忙吩咐下人把马牵给潘幼绥:“诶呦这孩子,真是这么急做什么?我已经同君后长宫解释过了,君后长宫总不能拿她怎么样。
再说了,女人在外面有几个蓝颜知己怎么了?又不娶回家,更碍不着他皇子的身份……”
凰八无语地躲避着杜衡堪称丧心病狂的进攻,又看了看杜衡眼里迸发出来的惊人亮光,瞬间觉得自己今天回不去了怎么办?
杜衡是越打越兴奋,但又带着一点不满。
虽说他不清楚八殿下的武功是何等级,随意只出了三成力,但看八殿下游刃有余,还有时间无语发呆的情况来看,八殿下也是没有使出全力的,说不定八殿下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
杜衡只是这样一想就让他兴奋得不得了:世上怎么还会有八殿下这样的妙人?
杜衡越看越觉得凰八哪那都顺眼,唯一不好的一点就是不肯使出一点点力气来和自己比试。那就让他来逼八殿下使出力气和自己比试好了。
杜衡这样想着,使出了七成力向凰八攻去。
凰八眼角微抽,连忙瞪大双眼指着远处的天空:“衡哥哥快看那,哪里有驾飞机!”
杜衡动作一顿,扭过头去看着凰八指向的地方:“八殿下,那里什么都没有,而且会飞的鸡也飞不了那么高,而且鸡不是用驾的,是用只……”
杜衡再次回头,却见原地哪里还有凰八的身影。
杜衡愣了愣,愉快一笑:“八殿下怎么这么可爱,这么合我胃口?唉,八殿下为何就不是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