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瞟了老齐一眼,继续说:“大伯,你说是不是?还有,为了小白杨能上国庆晚会,他还给我们校长打电话,还不止一次。”
李建军已经猜到了,但齐有粮真的说出来了,他觉得这人情欠得太大了。
老齐看李建军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怕他尴尬,赶紧止住侄儿,说:“这歌我看了,写得很有新意,还有人情味。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这样的歌了。
而且,小庞给我们唱过,旋律也非常流畅有激情。有粮说你们的歌上不了晚会,我把自己的看法给你们校长谈了谈,他后来也看了曲谱。
他的看法和我差不多,认为这是一曲难得的好歌,一定要推广。”
老齐没有把洪东青的事告诉李建军。
齐有粮噘着嘴说:“说得简单,你都差点被人给告发了。这个洪东青可不是一般人。”
齐夫人一听,脸色微变,给齐有粮的碗里夹了一块醋鱼,说:“阿粮,你喝醉了,吃点酸的,解解酒。”
李建军不知道酸的是不是会解酒,但知道自己一定是给老齐惹了麻烦。
他看看齐有粮,小声地问:“洪东青怎么大伯了?”
老齐喝了一口啤酒,笑着正要解释,齐南下气愤愤地把筷子一放,说:“这个热血青年可真是热昏了头,她跑到我爸单位找到分管纪律的领导,举报我爸立场有问题,竟然欣赏一首充满资产阶级情调的歌曲。”
老齐赶紧对儿子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小南,别说了。我前些年靠边了,刚恢复工作,做事欠细致。洪东青也是怕我犯错误,不过你的这首歌确实和当下传唱的不一样。她不理解也是正常的。”
说着,对李建军笑道:“你有这个天赋,可不要被吓倒了,以后有了灵感要继续哼出来。你看,我们家小庞还等你的新歌来打造自己的曲风呢。”
李建军不知道洪东青是什么身份,只知道她以前是见过中央高官的,却不清楚她还能直接跑到老齐的单位去举报自己的父母官。
按他前世的知识,这里面应该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听了老齐的话,他眼神迷惘,点点头,有摇了摇头,说:“这洪东青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大家都对她很忌惮?”
这是他这些天在学校里听来的。
因为小白杨的风波,好多人都挺关心他的,提醒他不要跟洪东青僵着,对他以后的毕业分配没好处。
他不知道这个跟毕业分配又有什么关系,但他本也没打算和她僵持下去。小白杨上不上晚会他不怎么看重,这和他的第一桶金毫无关系。
今天听他们又提到了洪东青,倒是勾起了他一探究竟的隐。
老齐喝着啤酒,没有要解释的样子。齐南下站起来按着他的杯子,笑道:“爸,你就别吊人家小李的胃口了。我们家庞如汀同志还等他哼新歌呢。要是他一直吊着胃口,哪里还有灵感出来?”
坐下来后,他对着李建军笑笑,说:“我给你透露点信息,这可是上过头条的,我们的省报几年前报道过。”
李建军前世的童年都在楚城的街道上和小伙伴们疯玩,哪里会注意到什么省报的头条。听了齐南下的揶揄,他很天真地笑着。
老齐见儿子没遮拦的,赶紧说:“小李,你别听他胡扯。来,吃菜,吃菜。”
李建军也应景地夹了一块炒蛋。齐南下却不理会父亲,说:“天才,我告诉你,在学习上没人能追得上你,在其它方面,洪东青可是很少人能比得上的。”
在齐南下的口里,洪东青活脱脱地被显出了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