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是要绝食了。
第六天,母亲把门打开了,说让女儿自己选择以后的道路,但不要后悔。父亲的工作她会去做的。
果然,女人是降服男人的天然工具,父亲同意了。
这一年,柯凌十六岁。她跟着一批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城里孩子来到了云南的一个四面被大山包围的村庄,富贵大队。
刚听到这名字,知青们不觉失笑,这也太有封建余韵了。
新社会的社员怎么能盼望大富大贵呢?
柯凌后来才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就是盼望的东西往往都是当下最缺的。
这富贵大队八百多户人家,四面都是大山,只有一条山路通往外面,离最近的集市也有十多公里的距离。
大队以种植橡树为主,能种粮食的土地很少,在橡树林的边角也种一些芋头等作物。
这一批知青共十七人,大队没有安排集中的知青点,都分散在社员家里住宿。
柯凌的房东是一户六口之家。一对中年夫妻加上他们的三女一子。
从第一次进村开始,这些城里姑娘和小伙就一路抱怨声。
他们来的时候是秋天。接他们的拖拉机篷布上停歇着好几只花蚊子。
这群人中,年纪最小的是个姑娘,才十五岁,叫范薇薇。见到花蚊子发出了一声尖叫。
接车的社员叫老尧,三十多岁,大队里的老光棍,经常被大队指派出一些公差。
听到尖叫声,老尧赶紧下了驾驶座,来到拖斗后面,问:“妹子,怎么啦?”普通话还挺顺畅的。
同坐的伙伴也正想问。
范薇薇怯怯地用一个指头指了指车篷顶部,声音几乎听不见,说:“蚊子,蚊子,带花的。”
大家随着她指的仰起了头,看到好几只蚊子散落在篷布上,都带花的,个儿也比他们家里常见的要大一些。
柯凌明显地身体激灵了一下,全身的毛孔都紧闭了。
老尧乐了,说:“一个大姑娘怕蚊子?你们城里人真是娇贵。”
说着,他回到了驾驶座。
一路上,老尧像个导游,把他们大队的八卦、历史介绍个遍。
知青们大多是被逼着来下乡的,本来对这次支农运动就很抗拒。听了介绍,现在连抗拒的力量也没了,只剩下惧怕。
李建军在红星大队生活了两年,没觉得农村有多可怕,除了路上鸡屎多一点。
听黄倍把富贵大队描绘得好像荒蛮野地,不以为然:“你也太夸张了吧?我也在农村呆过,和城里也没什么太大差别。”
黄倍笑道:“没大的差别?你去的是农村吗?”
李建军本就不是来探求农村的真相,笑着说:“也许吧,继续,继续。”
黄倍对农村的直接印象就是郊区,那儿也没有刚才自己所说的那些可怕场景。
他接着给李建军八卦柯凌的故事。
进了村,老尧完成了任务,把他们交给了大队书记彭连喜。
知青们原来以为他们要住集体宿舍,想了好多点子怎么布置他们的新家,没想到却被分散到了社员家中。
当天他们就被各自的房东领回了家。
穿越之拯救皮皮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