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凌出生在成都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粮管所的职工,母亲是个裁缝。
她兄弟姐妹三人,她是老二。
老大是姐姐,七一年下乡去了农村。
柯凌高中毕业后,按政策,她可以留在城里。
一年暑假,柯凌带一个女同学卫胜利来家里玩。
中午,母亲留她吃饭。
第二天,卫胜利开玩笑说:“你们家的米怎么这么难吃,象是喂鸡的饲料。“
柯凌挥了她一拳,说:“你敢骂我是鸡,是畜生?看我怎么收拾你。”
卫胜利纠正说鸡畜生,是家禽。柯凌不听她分辨,继续举起拳头。女同学间也闹不出什么大场面。卫胜利马上认错了,但认真地说:“你们家的米真的是坏掉的,吃起来一点香味都没有。”
柯凌从记事以来,吃的米就是这味道。他们亲戚家的米也差不多。
她很不服气,说一个乡下妹没吃过几粒米,哪里知道真正的米是什么样的。
这个时代,有大米吃的家庭都在城里。
卫胜利冷笑了一声,说:“我没吃过几粒米是真的,但我见过米是怎么变出来。你见过吗?它是从稻谷变来的。”
柯凌更不服气了:“谁不知道,我还参加过双抢运动呢。”
卫胜利想想自己好像说得有点过了,去年学校就发起组织城里学生支援生产队“抢收抢种”活动,他们班级去了郊区一个生产队割了半天稻谷。
见柯凌急了,卫胜利笑着说:“你是见过稻谷的,我忘了。不过田里的稻谷打出来的大米是很香的,你们家的饭吃起来好像是放了很久的米做得,可能已经放坏了。”
柯凌想不出,这米除了自己吃过的味道,难道还有其它更有味道的味道?
她回家问在粮管所工作的父亲。
父亲很不屑地告诉她,他那女同学就是一个乡下妹,那哪里知道什么大米的质量。
柯凌纠正说:“这你就说错了,大米的好坏,只有乡下人才有资格分辨。稻谷是他们亲手种出来的,发言权当然在他们手里啦。”
父亲闻言,说有道理,自己怎么把这给忘了。
柯凌问为什么同学家的大米和我们的味道会差这么多?是不是自己吃的大米都是变质了?
父亲好像从来没思考过这问题,说:“能吃饱就福气了,还嫌七嫌八的,赶紧玩去。”
柯凌不干。
她被卫胜利激发了求知欲,一定要搞清楚为什么大米的味道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卫胜利家住郊区,离学校十几公里。
一个星期天,柯凌求卫胜利带她去他们家吃不一样的大米。
卫胜利苦笑着说:“我不能带你去,去了也是白去。”
柯凌心中很是不悦,说:“真小气,吃你一碗米饭就舍不得。”
卫胜利听了,有点激动,问:“你是真不知道吗?我们的稻谷都被你们城里人给抢走了。一碗米饭是我们一家人一餐的饭量。”
柯凌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自己的同学,好几秒钟没说出话来。
末了,怯怯地问:“真的?”
卫胜利昂着头,正气凛然又无比宽容地看着她:“为了建设新中国,我们受点苦算不得啥。”
穿越之拯救皮皮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