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杨国忠给炸死了,那可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李夕李白赶紧回身,大声道:“闪开点,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猛将他一拉,带出几步开外。一方面让他不至于身亡,另一方面让他挡在身前,做自己的肉盾。
杨国忠还未弄清楚李白是什么意思,便听轰的一声巨响。
接着便是两声凄厉的惨叫与哀鸣,还有婢女们的惊声尖叫。
浓烟散去,只见现场一片狼藉,遍地碎末。
开始站在院中的那些普通奴隶和婢女,被吓得缩在一团瑟瑟发抖。
而杨国忠和那贩奴主则是痛苦的倒在地上。
贩奴主离炸弹最近,现在已是衣衫破烂、血肉模糊,脸上的皮肉也被爆炸的高温烤成焦黑色。他浑身抽搐,嘴里发出嘶哑的哀嚎。
几个已经回过神来的昆仑奴连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而杨国忠则是紧紧捂住他的左眼。血水从他捂着眼睛的手掌里渗出,顺着脸颊往下流淌。显然是被方才爆炸的飞溅物伤到了眼睛。
他的表情狰狞恐怖,张大嘴巴,痛苦的嘶吼:“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李夕李白虽然有杨国忠这个肉盾掩护,避免了肉体上的伤害。但爆炸的巨响却是躲不过的,整个脑子都被震得嗡嗡作响。
不过这并不影响李夕的思考,他连忙搀扶住杨国忠。顺便把他的血摸了一些在自己脸上、鼻子下,伪装成受伤的样子。
“杨国舅,你没事吧!”李夕控制着嗓子,在杨国忠耳边大声喊道。
这倒不是李夕故意的,而是听力尚未恢复。即便扯着嗓子大喊,依然感觉出口的话如蚊吟一般微弱。
杨国忠却哪里听得见,尤自惨叫不休。
院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批闻声而来的看热闹的人。对着院子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却是不敢进门。
维持西市治安的军士也被爆炸声惊动。他们驱赶着围观人群,好容易挤出一条道往院内冲来。
“何人在此滋事?”带头的小旅帅本着职业习惯,还未进门便是一声大喝。
等他看清院内情形,却也是惊了一跳。方才那一声巨响到底是什么,为何会将这院子弄得一片狼藉。
“来得正好。这贩奴行有恐怖分子袭击杨国舅。立马给我封了,彻底追查!”李夕对那小旅帅大声吼道。
小旅帅见李夕李白仪表非凡,知道这人身份不一般。
但他们常年在这一带执勤,已经与这些铺、行形成了利益共同体。而且这家贩奴行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
所以小旅帅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行事。
李夕见他犹豫,又是一声暴喝:“还愣住干什么!这行里歹人竟敢袭击杨太真的兄长,简直罪大恶极。赶紧包围起来,不许放走一人。我这就去请奏圣人,彻查此事!”
杨国忠听觉渐渐恢复,听见‘李白’的暴喝,他也是忍痛怒喝:“狗杂碎竟敢谋害于我。我一定奏请圣人,亲自彻查,诛他九族!”
小旅帅这才回过神来,原来这个杨国舅竟是杨太真的兄长,皇亲国戚那可惹不起。
他顿感事态严重,连忙指挥着手下一帮弟兄,将贩奴行里的人全都控制起来,等待后续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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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庆宫。
“大家,大家……”已经包扎成独眼龙的杨国忠,一见到玄宗便匍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大家,要为臣做主啊!”
跟着玄宗身旁的杨玉环一看杨国忠的样子,吓得花容失色。连忙上前几步扶起杨国忠,关切道:“兄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样?”
杨玉环的关心让杨国忠哭的更加伤心,已是涕泪俱下、泣不成声:“有奸人欲谋害兄长,妹妹可要让圣人为我做主啊。”
“玉环自是省得。究竟是怎么回事,兄长你先与圣人讲清楚!”杨玉环一边安抚他,一边含泪望了望玄宗。
这么大晚上被扰了清幽,玄宗本来非常不悦。但看着杨国忠的惨状,还有杨玉环的楚楚可怜的眼神,他压住心中的不悦,问道:“究竟怎么回事,爱卿细细说来。”
“算了,李爱卿你来说!”玄宗见杨国忠情绪激动,哭的已经不像个男人,怕他讲不清楚。又见李白也在,想来李白也知道出了什么事,便改口问道。
李夕装出一副耳朵受伤,听不清的样子,大声道:“啊,圣人说什么?臣方才双耳受创有些失聪,还望圣人勿怪。”
玄宗白眼一翻,指着惨兮兮的杨国忠,大声道:“这是怎么回事,与孤细细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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