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
李夕当时尽在担心李白是否能以一敌四救下王韫秀,后来又晕血昏迷一整夜,对于黑衣人说的话哪里还记得住。
不过李白却是记得甚牢:“那黑衣人说,他的主人还待多留王韫秀几日……”
经李白这么一提醒,李夕模模糊糊记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句。他心疑道:“守捉郎,打王韫秀的主意。他们是冲着王忠嗣王将军去的?”
李白点头道:“王将军去岁大破吐蕃;今年又征服突厥叶护部落。无论敌国,还是朝堂政敌,只怕都已经将他视为眼中钉了。”
“要说最担心王将军建功的,就是李林甫了。只是以李林甫的手段,何须假手守捉郎。他诬告别人造反的手段可比绑架别人家眷作威胁,要高明得多。”
李夕可是记得,历史上的李林甫,靠着诬陷别人造反这一招,在与政敌的交手中可谓百战百胜,从未失手。
“莫非这些守捉郎是敌国雇来的卧底?还有那卢家只怕也是!”李夕又补充道。
“这些守捉郎是不是卧底,那卢家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现在还不得而知。只是这守捉郎一边算计着王韫秀,一边帮姓卢的算计我们的生意,两件事绝非是凑巧碰在一起。他们和卢家应该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虽然知道了黑衣人的身份,但还是没有头绪。他们下一步行动是什么,何时对我们动手还是不得而知。”李夕有些无奈道。
李白却是摇头,不以为意道:“头绪还是有的,而且就在眼前。”
“眼前?”李夕心思急转,“王韫秀?你是说用她做诱饵?不行!亏后人还尊你为诗仙。这样利用一个女子,你也太无耻了吧。”
用王大美人做饵,李夕是一万个不同意。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让美人香消玉殒了,那还征服个屁啊。
李白却是淡淡道:“无论你同不同意,她都已经在局中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那些守捉郎再次找上她的时候,也就是我们揭开谜团的机会。”
李夕虽不想承认,但李白说的确实在理。
要想保住王韫秀,唯有做守捉郎身后那只黄雀了。
只是守捉郎在暗,他们在明。想要成为黄雀只怕也不容易。
李夕又忽的想起一事:“不是还有一股在暗中保护王韫秀的势力么?说不定他们已经把守捉郎摸的一清二楚了。只要把他们找出来……”
李白回道:“这股不知根不知底的势力,还是不要指望为好。”
“那你有别的办法?”
“白游历天下数十载,结识游侠无数。所以这事倒不难办。”
倒忘了李白还有这一手资源。找几位身手了得的游侠暗中盯住王韫秀,既能保护她的安全,也可探查守捉郎的动向。
“这件事需得秘密进行。只是我们也可能处于别人的监视中,要如何联系到你那些游侠朋友?”李夕问道。
“这个我自有办法。”李白回道。
见‘李白’一直沉默不语,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的,王韫秀还以为他是被守捉郎这个神秘组织吓傻了。
她连忙在李夕李白眼前挥了挥小手,“嘿!怕了?不就几个守捉郎,吓成这样!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这丫头哪里来的自信。自己都成猎物了,还保护我们?真是无知者无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