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着白色骏马进入球场,双方各自站定,永王一声“开球”,场中顿时沸腾起来!一颗小小的马球,在弯如月勾的杆杵之间仿若流星穿梭,在翻飞的尘土之中,努力寻找空隙向对方球门而去。催马声,杆杵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听得人热血沸腾。真个是场里尘飞马后去,空中球势杖前飞;球似星,杖如月,骤马随风直冲穴!
永王骑术高超,球技也相当了得,球杆护着马球辗转腾挪,杀出对手的包围圈。
“李翰林,接球!”永王一声轻喝,手中长杆一挥,那马球便似一颗炮弹飞了过来。
对手见球传向李白,立马便有两人催动马匹,像是冲锋杀敌一般向这边疾驰而来。
李夕不会打,李白也好不到哪里去!用手中杆子去停球,那马球势子甚疾,撞上球杆也不停下,而是调皮地从杆杵上沿跳起,又从马腹下钻到了另一侧。
这一招误打误撞,倒让猛冲过来的两名对手扑了个空。李白连忙换手握杆,也不管队友在何处,将马球向着对方球门方向奋力一击。
对方拖后的防守队员正要挥杆将球击出,却见永王骑着他的黑色骏马,如闪电般杀出。手中球杆却是轻巧一拨,将球顺走。再扬手一挥,咚!球应声入网。
这永王玩球倒是一把好手啊。
“传得好!”永王向李夕李白挥一挥手中球杆,大吼一声。然后拍马过来,盯着李夕李白,放低音量道:“李翰林与我这配合,可谓是天衣无缝。我两要是真正合作,只怕罕逢敌手!”
李白郎笑一声,“在下手拙,误打误撞而已。比赛还未结束,结果尤未可知!殿下还是专心打球吧。”
说罢催马向开球处行去。
永王讪讪一笑,催马赶上。
比赛再度开始。
即便勇如永王,带着个半吊子选手,却也真如李白所言,结果尤未可知。他们这一方被连扳两球。尽管拼到马乏人力尽,终究还是被对方先进3球,不得不败下阵来。
永王对这胜负倒不以为意。他拉着李白来到场边专供他休憩的区域,支开旁人,笑着向李夕李白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观李翰林动作,应该极少打马球。能助我打进一球,已是相当了不得。若假以时日,李翰林球技绝不在我之下!”
李白哈哈一笑,“殿下谬赞了。不过白只好酒、不好球,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
“这也无妨!”永王指了指李夕李白方才所骑的白色神骏,话题一转,“李翰林觉着这匹马可好?”
“蹄似簧,毛如霜;鸣声高亢,骏首昂扬,堪称马中之王了!”李白对胯下的马匹,丝毫不吝赞美之词。
“哈哈,李翰林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马!只是马再好,也需伯乐识啊!”
从开始到现在,永王话里的意思李夕自然听得懂。现在休息时刻,只怕永王便要挑明今日目的了。
果不其然,只听永王继续道:“久闻李太白是豪爽率性之人,那本王也不拐外抹角了。以你的才智,想要飞黄腾达,可谓易如反掌。在我看来,你唯独缺一把推手而已。”
“只怕永王殿下对鄙人有所误解!白一生淡泊,散尽千金;所谓飞黄腾达,非我所愿。”
永王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想要画饼换取李夕李白手中的利益。既然李夕断定永王成不了势,李白自然懒得与他浪费时间,只说自己淡泊名利。
永王摇头轻叹:“本王开诚布公,李翰林又何必掩饰。若是淡泊名利,你又为何来长安?
只是我三哥已无心思为那伯乐。一个小小的侍郎,若我是你,也一样要推却的。
若李翰林肯与我合作,本王自有办法让李翰林才尽其用,一展抱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