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开口了,这个李白很不识时务啊。
“嗯嗯,这种事自然不劳白哥。就让我来糊弄糊弄吧。”李夕开始默默回想还记得的一些古诗词。
李白知道他又要无耻的抄袭哪个后世诗人的大作了。心里赶紧道:“抄诗的虽是你,挂的却是我的头衔。这等有辱人格之事,你以为我回答应吗!”
“什么抄诗。”李夕没好气道:“你的诗我好歹也记得好几十首。把那些词句重新排列组合一下,怎么着也能整出几首来吧!”
说罢也不管李白信不信,李夕控制着身体向玄宗、杨玉环行去,行礼道:“臣见过圣人,见过杨太真……”
这是自上次在杨家之后,首次见到杨玉环。见她平静如水地望着自己,脸上挂着母仪天下的浅浅微笑,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那天说过的话。
“爱卿无须多礼。”玄宗挥挥手笑道:“爱卿你看,翰林院诸学士早已为孤作出多首,就你来的晚。偏偏孤最爱听你的诗作,这就快快为孤作一首来。”
果然在太子坐席后面,早有一位执笔的翰林,记下了厚厚一叠诗作。
玄宗忽的记起,李白最爱喝酒写诗,又问道:“爱卿可要先饮上几杯再作?”
李白每天晚上都要喝上半瓶酒坊里最好的白酒他的酒量只到半瓶,对其他任何酒都没有了期待。加之现在李夕想出风头,他也懒得抢话,只看默默看着李夕要作出个什么诗来。
只听李夕笑回道:“多谢圣人赐酒!”
若不饮酒,岂不让人觉得李白变了性子。要是让什么高人看出李白被人附了身,那就不好玩了。
一盏精致小巧的托盘,盛着一只白玉小杯,出现在李夕李白面前。
端托盘的是一名约莫16/7岁的小宫女。长着一张娃娃脸,恬静可爱;相比脸蛋,身体的发育却有些大大超前,真个是童颜巨R。以前倒是没见过,看来是新召入宫的。
小宫女见‘李白’望着自己却不拿酒杯,只得面色微红的请道:“李翰林,请!”
李夕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一边将酒杯递还小宫女,一边望着她轻赞:“这酒好大……哦哦,这酒好辣!”
小宫女离得近,听的真切,自然知道‘李白’说的是什么。她秀面嫣红,急急退了下去。
李白虽感李夕的本色表现有损自身的形象。但他附身在自己身上,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见玄宗望着自己,还在等诗,李夕这才从醉人的‘大酒’中苏醒过来。连忙扯着嗓子吟道: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旎。
七月七日银河上,横架长桥只为伊。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
李夕将白居易的长恨歌大幅删减,抄抄改改,虽还勉强成诗,却是瞒不了体内的诗仙。李白心中轻叹一声:“今日到此为止,再别抄诗。还是献礼要紧。”
被李白看穿,李夕也不以为意,心里哈哈道:“这可是我想了半月的大作,他就是再相要,也没了!”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那边,玄宗嘴里念叨两遍,忍不住赞道:“爱卿果然从不让孤失望,甚好甚好。这诗以何为名?”
“此乃长情歌!”
玄宗轻拈髯须:“长情歌?哈哈,此名好啊!只是为何孤觉着这诗还藏着许多句,没有作完……”
此言一出,李夕一身冷汗,老糊涂的玄宗也不好糊弄啊。再纠缠在这诗上只怕要露馅。
李夕赶紧转移话题:“臣近日忙着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这诗便仅得了这几句。”
玄宗果然被他的话题吸引,问道:“哦?爱卿在忙何事?”
李夕赶紧从挂在身上的一只小布袋里取出一物。
只见是一只一握大小、浑身晶莹剔透的圆瓶。瓶口用一层薄纱蒙住,再用一只金红的穗子系着。瓶子里却是小半瓶捉来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