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二…
三!
三字喊完,两人意念同时一松,身子不由得向前一倾,将念奴扑了个满怀,正好亲在她精致的小脸上。
“这……这可不怪我!”李夕赶紧忏悔道。不过内心深处却是一阵暗爽。
李白无语,赶紧腰肢用力,定住身形,一把将快要倒下的念奴捞在怀里。
五儿见她阿郎和念奴姐姐搂作一团,开始还有些错愕,接着便明白了。她倒也知趣,无声无息的退出了房间……
念奴见李白今天行为不似从前,显得有些诡异。她赶紧站直身子,打量一番李白,关心道:“太白你没事吧,怎么今天怪怪的!”
李白打着哈哈道:“没有,哪里怪了。和以前一样!”
念奴上前握住李夕李白的手,李夕感触到如玉般细滑的小手,忍不住一阵颤抖。
念奴咯咯一笑,“还说没有,以前从没见过太白像今天这般扭捏。”
念奴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要说两人以前没点啥,就是打死五儿,他李夕也不会相信。难怪念奴对精油的事如此上心呢!原来早就是老板娘了。只是李夕还一直以为她与李白还处于暧昧状态而已。
念奴笑了一会接着说道:“我方才说的,太白觉得如何。”
李白再不让李夕抢话,赶紧回道:“甚好甚好!我这就去找些纺纱的农妇问问。”
念奴又是一笑:“太白今日可真是糊涂了,找农妇能做出多少来?城南角有好些纺纱作坊,你去那里看看吧。”
因为李夕这个家伙在,李白也不好与念奴多说,赶紧告别出来,奔向城南去寻纺纱作坊。
城南大通坊中,纺纱、织物、炒茶各色作坊遍地。李夕李白寻到一间较大的纺纱作坊。里面十余台纺车,十几个妇人正摇动滚轮吱呀作响。一个有些年纪的监工,正指挥着几个三大五粗的汉子,来回搬动煮好的蚕丝和纺好的纱锭。
李夕瞧在眼里,心中翻腾。十余机器、雇员,这不就是小资产阶级的萌芽么。历史书上说诞生于明朝,却没想到在唐朝就已见雏形了。
等收购了大量棉花,就把这些小作坊都统筹起来,纳入到皇家产业系统之下,先用皇家力量把这希望的小火苗保护好。至于再往以后,两者会不会有冲突,现在可考虑不了这么远。
那监工见李夕李白进来,忙放下手中活计,迎上来道:“这位小郎君可是来买纱锭?”
小郎君?几天没照镜子,难道老子更年轻了?李夕一阵窃喜,装嫩的感觉就是好。
当李夕还在陶醉之际,李白已经向那监工说明来意,要制一批单层的极薄的纱;以及要剪出何种形状。
监工一听,回道:“我们这间只管纺纱锭。织物却在隔壁。小老儿这就带您过去瞧瞧。”
听这监工的意思,他们已经有明确的分工和规模化的生产了。明显不同于封建小农经济的个人生产模式了。
这更加出乎李夕的意料。想来东家也是小有势力。李夕开口笑问道:“东家,看你这作坊甚大,一月能赚不少银钱吧。”
“小郎君说笑了,小老儿哪里能有这么大的产业。我们东家乃是右相二公子。”
靠,难怪能有这般规模,原来是权相麾下的产业。纳入皇家产业的想法算我没说。
正要往隔壁织物坊去,李夕一眼瞥见那纺车。与历史书上的单定纺纱机明显不同,居然是4锭同纺。还以为元朝之前都是单锭机呢,没想到此时的工艺便如此高超了。
这东西要是拿回去改进一下,指不定比珍妮纺纱机牛逼百倍。那样的话,前些日子才刚刚设想的棉花帝国岂不是指日可待。那大唐的财富,大唐的国力都将更上一个台阶。
李夕强行按耐心中的兴奋,说道:“老丈,这纺车可否卖我一台?”
“小郎君要纺车何用?”
那监工很是不解。看眼前这小郎君仪表堂堂,衣着光鲜,非富即贵,哪里像是需要自家纺纱的人。若说他府下也有纺纱作坊,那更不需要买。找些木匠定做不就行了。制作这些东西又非难事。
不止那监工,李白也被李夕搞懵了,心里狐疑道:“不会是让五儿纺纱,制那面膜吧?”
“五儿现在好歹也是精油产业的高层了,岂能做这些低端的活计。只是我看这机器精巧,想弄一台回去好好改进一番。若成功了,便能以一敌百。以后这天下的纺织、布匹生意,都将被我们收入囊中!”
在心里向李白解释清楚,李夕又开口对那监工道:“唉,家母从来勤俭持家,诸事都要自己来。身为人子,本不希望她老人家操劳。但家母最是喜好纺纱,一日不纺,三餐不香。都用坏好几台纺车了!我见你这纺车甚好,送一台与她老人家必定喜欢。”
“小郎君如此孝心,小老儿若说不卖倒是罪过了。这样吧,如果小郎君此次订单够大,小老儿就送你一台。”
李夕岂会与他客气,管他所谓的大订单要多大,先收下再说:“那就先谢过老丈了。”
到隔壁织物坊间,把要做的东西讲清楚,又交了订金。李夕便迫不及待的载着纺车回家去。
找来刀、斧、锯、凿子等工具,李夕就要着手改造纺纱机。以前学历史的时候,他刻意研究过珍妮纺纱机,所以对于如何改造脑子里有些想法。
但真正做起来才发现,这种东西是一想就会,一做就废。捣鼓半天不得要领,还差点将买来的纺车报废。
李白看着李夕信心满满的开始,又丧气的半途而废,知道这是个眼高手低的家伙。
“这机械原理虽不复杂,却极考精工细作。所谓术业有专攻,你想要做成什么样子,只要讲明,我把晁分找来,他定能给你捣鼓出来。”
“他还会木工、机械?”李夕倒有些吃惊了。这日本人会的可不少啊。
“废话。晁分是白见过的数一数二的匠人,不止善于土木,对机械也是造诣深厚,比毛顺并不差多少。”
李夕有些担忧道:“可是他是日本人。要是真被他弄出来,以后传回日本,岂不是培养劲敌。那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真正的强者,从不惧怕任何对手。若连个番邦小国都治不了,你那多出的千年见识岂不空如无物。”
汗!这激将法真是无法反驳。连个番邦都怕,真是愧对穿越者的身份。何况现在的大唐就如同后世的M国。全球各地无数人前往求学,最终无数人才都留了下来。
想通此节,李夕3秒钟即豪气满格了,“走!找那晁分去,老子有任务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