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先生,您果然在这里!丹丘道人正寻你呢!”李宗质开口说道。
一听元丹丘在寻自己,李白开口问道:“丹丘子现在何处?”
“丹丘道人本是找太白先生辞行,不想寻了几处不见您。我想先生应该在此,便找了来。想必丹丘道人此刻快出春明门了……”
“嗯,你来得正好,有件事姚师傅正要与你商量……”李白快速把刚才李夕要扩大磁窑规模的事给李宗质一讲,便翻身上马寻元丹丘去了,丢下两人自行商议。
李白先策马回了百酒坊,也不管酒坊生意火爆,今日的酒根本不够卖。将那最好的白酒装了满满两篾框,每筐足有二三十瓶。这才往明春门去。
出了明春门,恰撞见崔宗之、李适之一行人往回走。这几人也是来送别元丹丘和岑勋的。因有公务在身,所以先行返回。
问清元丹丘和岑勋所在,李白向几人道过谢,便策马直奔浐河。
果然,到了那浐河桥头,元丹丘和岑勋正与贺知章、念奴话别。
贺老见李白来了,哈哈一笑:“太白小友可是来迟了,该罚该罚!”
李白先向贺老行了一礼,这才与元丹丘和岑勋拱手道:“丹丘道兄、岑勋,二位这便要走了么?何不多留几日,我等再约去那终南山,痛痛快快的醉上一场,也算为二位践行!”
元丹丘和岑勋都哈哈笑道:“太白最近事务繁忙,我等不敢相扰。再说在长安已近一月,其他处还有许多事务要办,再留不得了!”
李白听罢,叹道:“不想这一月光阴竟如流星过隙。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能把盏对饮!”
元丹丘宽慰道:“我观太白已在长安站稳脚根,此后我等想要喝酒了,自来长安寻你便是。你可要将你那酒坊里最好的酒与我们留着啊,哈哈。”
“那是自然。此番离别来不及准备,只带了些酒来与二位。”李白一面说,一面将两筐酒挂于二人马鞍旁,“二位吃完了尽管向我开口,别的不说,以后这酒是管够的!”
元丹丘朗声一笑,“哈哈,太白客气,那就却之不恭了。我知太白这酒甚烈,这一满筐怕是够我等吃上一年半载了!”
“那就多谢太白馈赠了。”岑勋也行了一个谢礼,继续说道:“太白!岑勋有一远房族弟岑参,听闻太白在演唱会上的风采,甚是仰慕。昨日与我来信说,下月想来拜谒太白。他一年轻后生,初来京城,还望太白照顾则个!”
李白哈哈笑道:“好说好说,你且回信告诉他,只管来白酒坊找我!到时候必先让他醉上一回。”
见李白答应下来,岑勋,元丹丘齐齐拱手道:“时辰不早了!有劳诸位远送,这便请回吧,咱们后会有期!”
李白、贺老、念奴也都拱手道:“后会有期!”
望着横卧的青山,浩浩的白水,和友人离去的背影,李白忽又诗兴大发:“啊,此情此景,白要吟诗一首,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太白好诗!待下次见,我等还想随太白开演唱会,哈哈哈……”两人的声音与背影都逐渐远去。
送离了友人,又别了贺老,李夕李白这才与念奴牵着马儿,并肩而行。
李夕李白看念奴轻轻戴上面纱,知她是怕被路人认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但那一双犹如黑珍珠般明亮的眸子,却让面纱的藏美作用大大的打了折扣。一时间两人都看着那双眼睛,不愿移开视线。
念奴看李白盯着自己,清声问道:“太白这般看这念奴作甚?”
李白忙移开视线,开口道:“昨日多亏有念奴,酒坊生意才能如此火爆。白不胜感激!”
念奴嫣然一笑:“我倒说呢,那日太白予我精油和纯露那般爽快,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念奴呢!”
李白哈哈回道:“念奴说笑了!那精油和纯露若用完了只管向我开口。要多少有多少!”
这李白,拿我的东西泡妞,眼睛都不眨!半天没有机会说话的李夕,唯有默默的吐槽。
只听念奴又笑道:“太白如此豪爽,我也不能小气。说吧,还要让我拍卖多少场?”
“不敢不敢,那拍卖只是一个引子。既然生意起来,也就无须再劳神费力的搞那事了!”李白连忙撇清两件事之间的关系。
“也不知太白是如何想的这法子,两贯钱的酒,愣是被你卖到几十贯一瓶!念奴倒是佩服得紧。”
李白哪能说是自己身体里还有个李夕,是他抄袭后世的法子。于是又把隐士搬了出来,“这是以前游历时,见一隐士用过的法子。白又稍作改进而已。”
“这法子倒是好使。还有贴在瓶子上那些俏皮话儿,不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什么感情深一口闷;什么不经历痛苦就不算痛快;什么女的不喝醉、男的没机会……可笑死我了。”念奴说着,又是格格笑了起来。
李夕听念奴笑得甜美,心神一荡,抢在李白之前开口道:“不知念奴可愿陪我一醉!”
这尼玛!李白稍不注意,竟被李夕抢着说出这话来。不是唐突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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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李白这首《送友人的创作背景没有定论,却刚好在此处用得上。安排!
至于岑勋和岑参的关系也无据可考,所以就让他两做个远方亲戚吧。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