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一直在报幕,让李白唱了两首。现在是他第一次唱,看着台下上万人被自己的歌声调动情绪,那感觉简直了!难怪后世的明星们这么热衷于开演唱会。
“大气磅礴,势贯九霄,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词!这是你抄的吧?”李白听得一首好词,甚是惊喜,但绝不相信是李夕作的。
李夕老实回道:“是后世一伟人所作。我结合时下,稍作改动而已。”
几人又轮番唱了一首,什么精忠报国、什么塞下曲、什么从军行……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虽然台下观众还意犹未尽,但大家的嗓子已经吃不消了,是该话道别的时候了。
“多么不舍父老乡亲的陪伴,多么不舍盛世长安的夜晚。但欢乐的时光就是这样匆忙,不知不觉我们的演唱会已到了尾声。感谢大伙的捧场,朋友们再见,祝朋友们今夜好梦!”
李夕说罢,带着几人向四下的观众行了一礼,缓缓下台。
刚走到台边,却听台下不知是谁呼了一声‘返场’!还未尽兴的观众瞬间达成一致,4条街区迅速响应:“返场,返场,返场!”呼声一浪过高一浪。直到快走下台去的几人又回到台上,呼声才渐渐平息下来。
“既如此,我等也不能负了万众的热情,就一起再为大家唱一首。让我们随着歌声,一起游历大唐万里河山!”
“好!”台下又是一阵欢呼。
台上念奴抱着琵琶,李龟年持着玉笛,崔宗之手扶长筝;李夕李白,元丹丘、岑勋垂手而立。
片刻,乐声响起,5321 6 56 6 33 i1 55 1i 5553 56i2 5 2 56i2 5 5612 5 2 5612 5……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唱完一遍,李夕用尽最后的力气高声喊道:“会唱的朋友们,一起来!”
台下观众闻声,真就如两岸潮水,汹涌澎湃的齐唱起来: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哈哈哈哈……
“万人同呼,何其壮观!这才是唱曲啊,这才是创作的意义啊!只可恨这个李太白,对,还有那个李龟年。竟然不叫上孤,真是该罚!”玄宗双拳紧握,脑子还在被万人齐唱的余潮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嘴上却愤愤的咒骂着李白和李龟年。
杨玉环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是羡慕嫉妒恨,恨不得立马变身成为台上的念奴,感受万人呼喊的震撼。听玄宗说要罚李白,也是贝齿轻咬红唇,顺着玄宗的话说道:“罚,一定要罚。李学士和李乐师不请玉环,是玉环才艺不佳,情有可原。但连三郎也不请,这就说不过去了。”
……
演唱会正式结束,在念奴的耐心的劝导下,意犹未尽的观众和疯狂的念奴粉丝们终于缓缓退场。
李夕用已经沙哑的声音说道:“诸位,今日辛苦大家了!早点回去休息,明日午后在云梦楼汇合!”
足足唱了两个时辰,几人也确实累的不行,便各自回去安歇。
………………………………
平康坊西南角,是右相李林甫的宅邸。李林甫刚从圣宴回来,便听见‘圣人万岁’的高呼声一波接一波的传进李宅内。究竟是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拍出这么一个气势恢宏的马屁来?如果出自别有用心之人,今后可又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只是集会、庙会、教会、曲艺等活动都需礼部核查、批准。现在发生在眼皮底下这事,掌控大半个大唐的他竟毫不知情,礼部手令的下发也没人来报。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极为不安。遂连忙叫家仆去探听情况,又命人把在太常寺供职的小儿子李屿叫来。
此刻,李林甫盘坐在榻上,面色铁青。他的小儿子李屿则跪在榻前,大气不敢喘。
李林甫愤然道:“你身为太常少卿,最熟悉礼部,竟然不知礼部的手令是如何下发的?如今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我却还被蒙在鼓里!”
李屿颤巍巍的回道:“回阿爷,这事我打听过,那手令是李龟年向圣人讨的,圣人亲自允的,所以也没人过问。”
李林甫将手中茶杯往地上重重一摔,怒道:“还敢顶嘴!那别人搭台、卖票这些日,你为何不来报?一个个眼睛都长裤裆上了吗?”
李屿被吓得一哆嗦,滚烫的茶水溅了一身,他却不敢动弹,只是伏在地上埋着头,不敢再说。
李林甫沉吟半晌,又才缓缓道:“还好只是供人消遣的乐师和一个翰林待诏。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用来讨好圣人,与你阿爷作对,到时候哪还有你们的好日子过。”
“阿爷教训的是!儿子记住了。”见李林甫怒气稍缓,李屿赶紧向他老子认错。
“不光是你,还要转告你两位兄长,以后这种事多留个心眼!现在太子党羽处处盯着我们,可不要出了纰漏。”
“是,阿爷!那要不要派人去敲打敲打这个李龟年和李翰林?”
“不用,我只是教你们遇事要留点心,像这种事以后要及时报与我知晓。好在这两人只是供圣人消遣娱乐的,不是成事之人,不必浪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