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李夕同厅的贵客们已经开始觥筹交错,把盏言欢了。李夕与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懒得和他们攀谈,便左一杯右一杯,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正喝的起劲,突然发现李白好像苏醒了过来。看来中午还是喝的不够多,李白的魂儿醉的不够透彻。
“这酒怎么不得劲,这是哪里?”李白一醒来就尝到了酒的味道,但感觉不是李夕今日酿的那种高度酒。而且环境嘈杂,不是在家里。
生米已成熟饭,李夕也没啥顾忌,在心里老实回道:“这是卢府。”
“你竟把我灌醉,跑来这里?”李白很是不高兴。
“现在这身体也算属于我。你既醉了,我有权决定我的行动!”
“你知这家是什么底细,就跑来赴宴?这是卢氏不入流的偏支,靠做李林甫的鹰犬这才起家。我今日来他府上赴宴,天下才学之士知道了将如何看我。”李白愤愤道。
原来李白不愿来还有这层关系,只是他又没明说,怪不得我。李夕嘴硬道:“前面不都说好了,成大事要能忍!而且你又没说这卢家底细,怎能赖我。大不了待会写两首诗恶心一下他们!”
“今天我是不想作诗的,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屁股已经坐在卢府,李白也只能接受这个事实,但心里多少还是不爽的。
两人在心底说话间,卢布已回来了,卢欢也跟在他身后。卢布斟了一杯,又向众人敬一回:“诸位,招呼不周,还望海涵。”
酒还未下肚,卢布又满斟一杯,行到李夕酒案前,然后面带潮红,声掺喜气对众人道:“诸位,今日寒舍有幸,不仅得众高朋捧场,还请来了名满大唐的大文豪,李太白李翰林!”
众人一听那个狂傲的李白居然在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李白?就是那个狂徒?”
“他也来了?”
“往日家父怎么请他都不赴宴,今日怎么……”
“莫非是想借卢家便利,攀附李相?”
“还以为他有甚了不得呢,不想也走此道……”
……
声音或多或少的飘进了李夕和李白的耳里。李夕在心里向李白笑道:“没想到在这些人眼里,你的名声这么差!”
“小人口中的名声,再好也没用。”李白不屑回道。
“虽然没什么用,但却有副作用啊!所以越是小人越开罪不得。”
“那你看我还有救吗?”李白戏谑问道。
李夕也不客气,哈哈道:“当然,我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救你就是救我自己,我自然竭尽全力。”
这边两人在心里默默的聊着,那边卢布又开口道:“李翰林光临,卢某荣幸之致。我卢家自祖上,到家父、家母,都甚仰慕文豪大家。所以今日卢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李翰林不吝笔墨为家母留诗一首。”
说罢,已有一枚颇有姿色的女仆捧上笔墨纸砚来。
李夕等的就是这句,不然怎么收钱!不过既然李白醒了,还得尊重一下体内这位大诗仙:“要么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