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虽然嘴硬,但李夕能感觉到李白控制的身体有些飘,不会是真醉了吧?
众人还在回味刚才那一首的精妙,只见李白一气呵成又来一首:
一枝秾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妆。
众人看完,又是一片叫好声!在玄宗的带领下,你一句我一句的评论着、赞美着。当然这里面不包括高力士和杨国忠。
李夕看李白丝毫没将自己的叮嘱放在心上,还是用了‘飞燕’二字,不禁气的想要跺脚,“可要被你害苦了,快修改一下!”
李白不答。
李夕这才感觉到,李白已在体内呼呼大睡了。看来李白和李夕前世的老爹一样,嗜酒如命、每顿必喝,但酒量也就呵呵。
不过李白睡去,身体任由李夕控制,这倒方便他行事了。反正李白的这几首清平调,李夕记得滚瓜烂熟。
“杨真人觉得这首如何?”李夕假装醉意,向正在轻念诗句的杨玉环问道。
这是李夕首次控制李白的身体说话。好在声调、口音都还是李白的,不会引起怀疑。
杨玉环已经被夸的找不着北,见李白来问,遂娇声回道:“李学士醉酒亦能有此大作,才华更在子健之上!”
“杨真人说笑了。白自觉这首有大错误!”
李夕本就在李白的身体里,要装李白也无须练习,开口就有了九分的神韵。
众人正在赏析,都觉这首也是上乘之作,却听李白自贬有瑕疵,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都将目光聚了过来,看他要作何解释。
“李学士何出此言?”杨玉环轻问道。
“白一时手滑,用了飞燕二字。但细想想,那赵飞燕为人狡诈,而杨真人何其天真烂漫;再者,杨真人仙女下凡之姿,就是那赵飞燕穿上最华丽的衣裳,化最好看的妆容,也不及万一。所以我想将此句废除另作!”
杨玉环听李夕如此说,连忙阻止:“大可不必。想必李学士是怕我有心留意这飞燕之喻。这倒是学士多心了,玉环虽是女子,但还不至于如此不堪!”
李夕内心感叹,你虽如此说,但架不住小人在你耳旁煽风点火啊。我还是处处小心为妙。
玄宗在一旁听的仔细,见杨玉环心性豁达,胸襟宽广,喜爱更甚。只是这李白吹捧的太露骨,听的玄宗一身鸡皮疙瘩,赶紧道,“太真此言甚合孤意。李翰林不用计较这些,反倒掣肘了思路。在醉倒之前只管放开了作,七言、五言不限。”说罢又让高力士准备了几壶酒送到案前。
李夕点明‘飞燕’之喻,见杨玉环和玄宗都不计较,知道过了此劫,心中大定。他正想将最后一首《清平调》和自己记得的几首《宫中行乐词》作出来,却发现自己那点书法水平,根本模仿不了李白的手迹。只好假装醉醺醺提不起笔的样子,让人代笔,自己边饮边吟:
名花倾国两相欢,
长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
沉香亭北倚阑干。
至于那10首《宫中行乐词》,后世只留存了8首,而李夕只能勉勉强强吟出5首。不过玄宗已经就着新词开始谱新曲,哄美人开心去了,并不管这边作了多少,倒让李夕混了过去。
现在李白未醒,李夕初到这个世界,怕礼节上出了岔子,干脆装醉装睡。不一会还真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