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气的用掉了漆的铁脸盆,盛了一脸盆的水往窗口抬去。
小落落,你弟媳妇要拿水泼你了,你要不要换个位置?碎神号好心提醒下。
“不要啊,我弟媳妇那样做,是对我爱的深沉而已。”大佬纹丝不动。
碎神号: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就是故意用的激将法。
一盆冷水迎着头顶浇下来,大佬瞬间如同水里捞来一样。
张落也不生气,用手一抹脸的水,仰着头,发生委委屈屈的声音传了去。
“弟媳妇你就算是给我倒洗脚水,我也不会去和张小杰说的。”
梨花同寝室的几个人,平时就看不惯梨花装模作样、高人一等的样子非常不满。
她们猫腰看了眼窗户底下:落汤鸡一样的张落,讥笑道:“梨花你这小姑子其实不错的,你怎么还杆子了。”
“有些人还真当自己当根葱。”
“就是,猪鼻子里插两根葱就以为自己是大象了,都定下娃娃亲了还成天花枝招展的勾三搭四。”
“难怪成绩总是倒数。”
“成绩倒数总是无所谓,可笑的是居然心肠还不好。”
梨花气得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着。
不远处暗中观察的张峰,走到云落边,把手里的毛巾递了去:“我洗过了,也晒过了。”
张落没有拒绝,直接拿起那毛巾擦着自己湿哒哒的头发:“你怎么知道我会给淋成落汤鸡?”
张峰笑而不语。
空间里的碎神号急的直跺脚:小落落打他,他以后是要把你挫骨扬灰的,你千万不要给小恩小惠收买了。
“狗子以后的事情就以后再说吧,既然顾不了诗歌和远方就顾好眼前的苟且。”
碎神号你气的郁结。
这周天张家村异常的热闹,因为教导主任居然亲临张家村了。
在这闭塞的乡村,虽然重男轻女但是男女老少对于老师和当官的还是有莫名的敬畏。
就桥头那户人家娶了个当老师的媳妇,那成天就把自己标榜成书香门第的家庭。
一见人,那巴不得告诉人家自己的媳妇儿是个老师。
牛气冲天的。
村西口的女儿嫁了乡政府的一个会计,尾巴都快翘天了。
所以在他们心里,有文化的人就是能人。
张母战战兢兢地把炒好的南瓜子,摆在教导主任的面前,捏着自己的衣角小心谨慎的问道。
“是不是我家贱丫头在学校惹是生非了,老师你放心回头我拿藤条打得她嗷嗷嗷叫。”
教导主任看了一眼不远处在切猪草的张落,叹息道。
“你家丫头在学校除了成绩没有名列前茅外,倒是安分守己,我今天来主要是说说张小杰的事情。”
提到张小杰,张母的心就更忐忑不安了,她舌头打结道。
“我家儿子自小就是个听话的,在家帮我们做家务,喊都喊不停,应该是不会胡来的。”
教导主任瞥了一眼门口拿狗尾巴草斗土狗的张小杰。
不屑的说道:“你们家长偏心,我们做老师的也无能为力,但是现在孩子还是要以学业为主的。”
“是,是,老师说的是。”张母慌忙给教导主任添水。
“我今天来主要还是为了你们家小孩的亲事的。”教导主任开门见山道。
“亲事?”张母看了眼不远处忙碌着的女儿,又偷眼打量着眼前的教导主任。
虽然年纪怎么也差十几二十岁,但如果聘礼出的好的话,张母还是满心欢喜的。
这门亲事,她是可以应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