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主任!”刘大项心口拍得是砰砰响。
“别说粤语了,就算是全国各地的方言,甚至包括全世界的语言,我张嘴就来, sup sup sui !”
“说得跟真的似的,说几句非洲土话来听听。”王开心一脸的鄙夷不屑道。
刘大项愣了一会,眼珠子转了转开口道:“叽里咕噜呱呱啦,哇啦哇啦呜啦啊,啊啦啊啦,咕叽咕叽哇啦哈,啊哈喔……”
“啊哈啊哈喔喔喔__啊哈啊哈喔喔喔__啊哈啊哈喔喔喔__”
说着说着,刘大项还唱开了,并且配合着激动的肢体动作跳起了舞来。
模样,像极了《飞鹰计划》里那些搬救兵的土著。
“够了!”
王开心再次“砰”地一拳捶在桌上,叱喝道:“不要再给我小丑了!”
“跟你商量正事,你再这么给我不着调,信不信我来一记狠的把你轰出去!”
“我信。”
王开心喝声都还未落地,再抬眼看时,面前的刘大项矗立站得笔直,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另外一种气质。
那谦恭的听训样,让王开心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幻觉了。
做了几个深呼吸,王开心这才重新开口道:“来,先唱首粤语金曲来听听。”
“是是是。”刘大项不住地点着头,迅速酝酿预备高歌的情绪。
“我哋呢班打工仔~通街走籴直头系坏肠胃~揾嗰些少到月底点够使(奀个鬼)~确系认真湿滞~最弊波士郁啲发威(癫过鸡)~一味喺处系唔系就乱黎吠(汪汪汪)~翳亲加薪块面嗱起恶睇(扭下计)~你就认真开胃~”
许冠傑的《半斤八两》唱出了多少打工仔的心声。
刘大项忘情地唱着,唱到兴高处,他还模仿着曲子里的犬吠冲王开心“汪汪汪”叫了几声。
这虽然只是唱歌,但怎么听,咋地都有一种指桑骂槐的味儿。
王开心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拳头,刘大项也恰到好处收住了口,这才躲过了一场血光之灾。
“就算你口音可以通过,但相貌呢?”
“我妈可是见过你的,万一让她老人家看到你,即使她记性再差,也不可能把你这家伙给忘了啊?”王开心皱眉道。
“嗐,这又有啥难的,我可以化妆啊。”
“不是我跟你车大炮啊主任,我能化到连我妈都认不出我来,犀利咧?”
王开心想起刘大项的神奇,点着脑袋相信了:“好吧,相貌的就这么着,来考考你粤语流利说……”
“你个衰仔啊,有毛有翼了是不,你都算“孝心”了,居然串通外人来骗你老母,真系生块叉烧都好过生你!”
王开心话还没说完,刘大项就迫不及待表现了一把。
“呵呵,蛮流利的嘛。”王开心暗暗咬着牙,阴森森地笑着。
“那再来考考你一些俗语,我说一句你给我翻译一句,看看你应变能力怎样。”
“你骗鬼啊。”
“你呃鬼食豆腐啊!”
“光膀子。”
“打赤肋。”
“背黑锅。”
“食死猫。”
“你装模作样。”
“你扮鬼扮马!”
“不打自招。”
“鬼拍后尾枕。”
“你活的不耐烦了。”
“你寿星公吊颈!”
“问候人家的母亲!”
“丢你老母!”
“轰!”
刘大项倒飞而出,从办公室里飞了出来,整个人好似张墙纸一般“啪”地撞贴在墙上,估计一时半会是很难撕下来的了。
“我忍你很久了,我只是考考你,没让你把对我的情绪也给加进来,你当真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啊!”
这时候,王开心的咆哮才从办公室里边传了出来,听得旁人静若寒蝉,连整间办公室都在瑟瑟发抖晃啊晃。
埋头工作的张笑涵和马乐,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选择视而不见。
刘大项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好片刻,见刘大项还没进来,王开心吩咐马乐把人给领进去。
马乐答应了一声,战战兢兢跑到了墙边,将刘大项从墙上揭了下来,送回了主任办公室。
之后,还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但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肯定是不堪回首,起码张笑涵马乐他们是这样认为的。
……
几天后,一个打扮乡土味十足的家伙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头戴破草帽,肩上背着个褡裢,光着两只大脚丫,这人就是刘大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