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残影,两人就站到了苏画的面前,挡住了赵礼手下的路。
啪啪啪!
“我说怪不得,敢这么放肆,原来是背后有高人啊。”
人群中让开了一条道路,赵礼拍着手,缓缓的走了过来。
秦重虽是小王爷却一直在府中,极少能在长安城活动,也很少跟一些世家公子认识。要不是这几天,他老爹去了江南办事,他可没机会出来。所以他不认识赵礼,赵礼更不认识他。
一时间,双方剑拔弩张。
徐娘用手顶了身边的大茶壶,给他使了个眼色。大茶壶心领神会,在所有人都在注视着堂东的时候,他悄悄的从后门出去了。
刘二抱拳拱手道:“我们是相府当差的,与两位也算是同道中人。若是就此让开,我家主人定不会牵连二位,我们也不会伤了和气,两位,意下如何?”
“呸!谁跟你们是同道中人!要战便来,无需多言!”
那人直接往地上吐了一滩口水,刚刚挨了小王爷一巴掌,正愁没地方撒火,你们就找上门来了。扭了扭脖子,手中的关节咔咔作响。
那人的眼神,如同饿狼一般紧紧盯着这群人。
“三弟,你可别插手。这群崽子,我一人搞定!”
被称为三弟的壮汉木讷的点点头,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哥哥的安危。
“给我先把他打残了,在把那两个小子给我抓住!”
听到主子发话了,刘二陈三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提前动了,面对一个不知道底细的对手,他们要做的就是快人一步。
一时间整个堂东都混乱了起来,不少宾客连忙退后,生怕波及到自己。
这是打得过还好,那两个酒鬼的下场最多关进牢里,保住一条性命。
万一要是打过了,又不知道赵礼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报复行为。
“哎哟...我的百年梨花桌!”
“我的江南瓷瓶!”
“别打了!别打了!在打下去,我这凤栖楼都要散了!”
徐娘则在一边心疼地哀求道,那些东西可都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宝贝。
原本以为赵礼仗着人多势众,事情的结尾已经不言而喻了。没想到那个魁梧的汉子,就犹如狼入羊群一般,大打出手,不到十息的时间,赵礼的手下,全数败下阵来。
刘二跟陈三。
一个被打倒在地站不起来,一个被踢折了右腿。
这完全就是一场实力上的碾压。
反观那人,脸不红气不喘,像个没事人一般。眼里更是意犹未尽,四处扫描,看看还有没有站得起来的,在揍一顿。
“大哥,你慢了。换做我,他们还撑不过五息。”
“最近正手痒,打那么快多没劲。”
陈三躺在地上一脸郁闷,合着,我们就是你练习的沙袋呗。
“可以啊,有两下子,比我这几个废物手下强多了!”赵礼眼神里不但没有害怕的样子,反而两眼冒光的看着秦重的两个手下。
“过来跟本公子当差如何?只要你开个价,多少钱我都能出!”
两人没有回答,赵礼还以为是自己的条件不够令他们心动。
“那这样,我见你们俩也是忠心。我可以放了你们的主子...”
赵礼踱步沉思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这样一来,你们也不算护主无能。你要知道,本公子是宰相之子,跟着我,想要什么有什么!如果拒绝,那你们,逃得过今晚,明晚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赤果果的威胁,不仅要伤人性命,还要挑拨离间。
“二位壮士?要不考虑一下?”
两人对视了一眼,又看了身后的秦重。你在有本事,还能斗得过王府?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两人选择了不再作声。
赵礼还以为他们是在考虑自己的建议,不由得喜笑颜开。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两个酒鬼的时候,却发现琴声,在他们打斗的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哎呀,即抱得美人归,又能收获两个高手,这简直是双喜临门。
“徐娘!”
“赶紧给本公子滚过来!”
赵礼找了一位没人的位置坐了下来,带着的奴婢见状赶紧过来揉肩捏腿。
听到赵礼唤她,徐娘也顾不得那些打烂的贵重物品。
“来了来了,赵公子,有何吩咐!”
赵礼拿起一颗葡萄丢进了嘴里,躺在女婢的怀里,看了一眼屏风:“这琴声已停,这诗会的结果,应该宣布了吧?”
听到赵礼这么说,众人这才会过神来。
他们是来参加诗会的,要不是赵礼这个纨绔从中捣乱,非要跟人打架,诗会早就结束了。
“清寒....你在想想办法啊!”
“没用的,相府和翰林院监都在这。这霓裳姑娘,已经无路可退了....”
沈清寒长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赵礼突然出现,这霓裳或许会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徐娘看了一眼屏风,又看了一片狼藉的大堂。
心里百感交集,霓裳是个苦命的孩子,要把她推入虎口,她真的舍不得。如果不这样做,那么凤栖楼的姑娘们又该何去何从。
徐娘拖着身子,像失了魂一般,走向了屏风内。
望着梨花带雨的姑娘,她怎么也开不了口。
却是霓裳先说话了,拉着她的手:“徐娘,谢谢你,这几年来的照顾。”
紧紧握着那双嫩手,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
“我苦命的女儿啊,说什么照顾不照顾。”
霓裳一开口,徐娘就明白了她的心意。她这是要委屈自己,救下凤栖楼啊。
“娘,在给我梳一次头发吧。我第一次来凤栖楼的时候,也是您给是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