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校尉不必多礼,我来,是准备从你这里要一批新兵去。凡是能被本将军选中之人,都将得到城防营的特殊待遇。”
“哼,城防营?城防营又不出城杀敌,能有什么待遇?刘志,你自己就是个新兵,就别来典军营凑热闹了。会到这里来的人,可都是想着杀敌立功,日后好衣锦还乡去。大家说,是不是?”
叶龙宾眯着双眸打量眼前的年轻偏将,冷笑不已。
“对,我们都是来杀敌的。城防营,不去不去。”
“就是,当兵不去城外杀敌,哪来的军功?缩在城里,还不如回家种地。”
一时间,在叶大都统的带领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兵”们,群情激奋。仿佛前方不远处,就摆着大量军功,唾手可得一样。
倒是站在人群中央的牛耕鸿,神情凝重,半句话都没说。
一位偏将,官职显然高过都统。即便叶龙宾这位大都统,掌管着两千兵马。
这时候,不说话,那就是明哲保身。
“哼,城防营要守卫全城数十万百姓的平安,你们以为真的一无是处?即便城防营没用,那也是我刘志上任前的事情。叶都统,这是大都督亲赐的玉牌,看清楚了。”
年轻偏将也无多余的废话,只盯着叶龙宾一人看,随即扔出一块玉牌,上有诸葛凌风四字。
叶龙宾见状,连忙单膝跪地,将玉牌捡起,以双手托住。
“见此令者如大都督亲临,没错吧?”
刘志再次询问了一句,叶龙宾说不出话,就干脆把头偏了过去。
“起来吧,我今天,不是来
找你霄字营的。方校尉,你将三日之内主动前来参军之人的名册拿来给我过目。至于今天尚未入籍的,我正好亲自督办。”
“属下领命。”
方思泽看了一眼叶龙宾,急急忙忙拿名册去了。刘志随即命人搬了把椅子,就坐在典军营的大旗下候着。叶大都统起身后,一把抓着牛耕鸿就往外走。
“慢着!叶都统这是当我眼瞎了?要走,你一个人走就是了。拖家带口,算什么?”
“哼,此人已经同意加入我霄字营。众目睽睽之下,难不成偏将大人要我反悔?”
“是吗?小兄弟,可已入军籍?”
“尚未。”牛耕鸿老老实实答话。
“那就是了,既然都未登记在册,就得照规矩办。我想典军营的规矩,不是你叶都统说了算吧?”
“刘志,你别欺人太盛!”
叶龙宾大怒,猛然拔剑出鞘。年轻偏将见了,冷笑连连,一掌拍碎了身下的椅子。
“欺负你又如何?今天不光此人我要了,在场所有来参军的兄弟,我都会给他们机会。你霄字营的军饷,每月两钱银子,我城防营给四钱。你霄字营杀敌,一个人头给五两。我城防营,就给十两。叶大都统,你还敢说我城防营不如人吗?”
“一个人头十两?”
刘志的话还未说完,在场众人便一阵哗然。
小小的城防营,竟如此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