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飞剑是怎么回事?跟苍蝇似的绕着老子转,吵不吵?
事实上,当李旦运转元神进入法印空间时,便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刚刚的那道剑光,不过是大藏剑气在自主护体而已。
即便如此,有着金丹修为的张真人,也差点死在了剑气之下。
这就是境界上的绝对差距。
如果不是周承乾那一声大喝,提前喊醒了李旦。中年道人的天灵盖,就要开花了。
“仙尊恕罪,都是承乾的错。”
“太子何错?”李旦怪笑,开始一一打量眼前的五个陌生人。
两个金丹初期,一个金丹中期,还有两位筑基期小朋友。不错不错,修为都挺高的。
周承乾见状,越发心虚,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话。眼下的局面,之所以会发生,的确与他不无关系。
至于其他人,看到刚刚的那两幕,哪还敢吭声。瞬秒金丹期?这是什么通天修为?寻常元神境,也做不到吧?
何况最不可一世的伍临桥伍道友,还没夺回自己的飞剑呢。
眼看着场面越发尴尬,“善解人意”的侍郎老爷终于放下手中茶杯,“砸吧”两下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难道是老子全程喝茶看戏太低调了,竟然都没人发现本状元的存在?
这怎么行?
你们这些山上人的眼睛都长在屁股上,岂不是要本老爷对着你们的屁股说话?成何体统?还有王法,还有礼制吗?
“蛋哥啊,都是自家人,稍微惩戒一下就算了。那谁,赶紧说两句好话,掏个七千两银子出来,也好让欧阳仙尊把飞剑还给你啊。”
刘溪绕着青衫剑客来回转圈,双手负背,摇头晃脑,坑起人来却是比谁都凶。
一句“七千两银子”,听得众人眼皮狂抖,就是李旦自己,都愣了一下。
感情你刘大炮,是要仗势欺人,做笔大买卖?
李旦稍微想了想,还是算了。做人不能太刘溪,老收别人保护费,岂不是成了黑涩会?那是畜生干的事,早晚遭报应。
正准备收掉法力,还了飞剑,却不料那满头大汉的青衫剑客冷哼一声,大骂刘溪狗仗人势,一脸奸相,打哪来的赶紧回哪去。
“不管你是金丹后期也好,元神境也罢。我南山剑派,都不会于妖邪低头。太子爷,如果这位就是你所说的高人,请恕在下眼拙,看不出来。”
伍临桥脸色铁青,还在死撑。不光死撑,还自报了家门。以为“南山剑派”四字,能让对方忌惮。可他并不知道,李旦这辈子最鄙视的,就是喜欢“拼爹”的废物。
如果人人都靠“爹”吃饭,那这世道还有穷人的活路?
“靠,南山剑派了不起啊?南山剑派的人吃饭就不用给钱了?什么叫狗仗人势?什么叫一脸奸相?知道本状元是谁吗?老子礼部侍郎,正三品大员!知道他是谁吗?我蛋哥,山上的大神仙,大天师!”
还未等李旦发飙,侍郎老爷便先跳脚蹿上了天,一边大骂,一块狂拍青衫剑客的后脑勺。
堂堂一位金丹剑修,竟无从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