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生活不如意,女子历经艰难,重新规划了自己的生活,可是都因一只宠物而改变,宠物来自白夜宠物店,所以女子怨恨白夜宠物店。
女子誓言:烧了白夜宠物店。
可是,此时的女子似乎是阴气大伤,只能躲藏在活人不敢进的,依然由活人设定的障碍中不敢出。
夜继续深,夜空中的那弯新月渐渐西沉,女子总算睡着了。
安平吃了女鬼一脚,至今伤势未愈。
太白观的小院中,树下石桌旁,安平掀起衣服,露出肚皮,肚皮上一只清晰的黑色印迹,那是一个女子的脚印,当然不是三寸金莲印迹。
黑色的脚印,甚至连五指都能清晰分辨得出来,皮肉未伤,可那黑色的印迹却渗透皮肉内。
看着自己肚皮上的黑色脚印,安平想哭,自小修道,驱邪捉鬼数载,而如今却被一只女鬼而伤,想来可笑,可气,可恨。
玄真子此时安静地趴在树阴下,舌头伸得老长,太白观环境不错,阴凉,山风阵阵被树招来,应当是凉爽,比起人口密度大的城市舒服多了,可在炎热的夏季,即使是灵宠,也难逃酷热。
它很难过,又不表露于形,因自己的无能,累及安平,此时它似乎不能为安平做什么,只好安静地守候在安平的身边,如若须要,它便起身听从吩咐,那怕生命。
时间是培养感情的最好基础,而作为灵宠,在走出白夜宠物店之前,玄真子与安平的一生就已经绑在一起,安平的来日,就是玄真子的未来,所以它难过,为安平,也为自己。
一滴唾沫珠子从舌头上滑落,玄真子收缩舌头,咽了口口水,而后姿势依旧。
王喜端着一只有历史感的小瓦罐来到小院石桌边,连同左手拿的芭蕉叶也放在了石桌上。
瓦罐里装着生糯米,据说这东西可以治尸毒类阴物所致伤病,不知可否。
生糯米被染成了绿色,那是一种绿色植物的汁液所染,前夜安平受伤,今日才备齐安平治伤所须要的物什,费尽了王喜的体力,四处寻找采挖得来。
“这东西看似不是伤,与黑猪身上的皮肤一样!”王喜盯着安平自己掀起的衣服下方的肚皮,那里原本的肤色已然被黑色覆盖了。
“”安平无言,感觉师傅借机取笑,但无论如何笑不出来,毕竟这是作为一名道士的奇耻大辱,被鬼所伤,今后如何在这行混迹,要是被“普道天下”微信群里的道友知道,那岂不是笑掉他们的大牙。
“师傅,这个管用吗?”安平只好转移师傅的注意力,否则自己真不知道如何接师傅的话回答。
王喜看了看瓦罐里的绿色糯米,实话说,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只好试试,书上说,管用的。
看着师傅茫茫然的表情,安平的心都凉了半截,虽说自己是道士,但不是六根清静的道士,也不须要六根清静,美好的未来,美好的人生,都没来得及享受一下,就带着鬼的印迹,要是某天某夜,心爱的姑娘又有开灯办事的好习惯,看到自己的肚皮,弄不好还真会以为是黑猪转世。
看着安平的表情,王喜也不安起来,死马当活马医吧,如果不试试,连机会都没有。
“来!”王喜示意安平把衣服再掀高一点。
安平照做,王喜把绿色的生糯米倒了一点到芭蕉叶上,量大概是与普通粽子的量差不多,王喜又抹匀绿色糯米,像做狗皮膏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