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鸡场外有昏黄的灯光,休息的小子屋外悬挂着一只更明亮的白炽灯,可以照亮周边。
王路庆的身影进入了小屋子里,在小屋子里逗留了一会,时间没有妻子方才拿钱的时间长。王路庆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个不锈钢大盆,有脸盆那么,盆里盛着一大盆尚存余温狗肉。
站在门口,王路庆左右环顾,大概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把狗肉倒了。
王路庆这么大的转变,王喜和安平都很惊讶,或许还发生过不为人知的事情,让王路庆真正害怕。
“王老板!”安平走向手捧大盆的王路庆面前,看了一眼盆里的狗肉,看模样炖得还不错,有当归的味道。
“啊”王路庆有些恍惚回答。
王喜和安平没再说话,面无表情看着王路庆到底如何处理大盆里的狗肉,王路庆看着王喜和安平,心里更加忐忑,其实除了鸡舍里的损失,并没有其他不同寻常的事情了,不过,鸡舍里的损失就够他受的了。
王路庆只想到倒掉狗肉,但迟疑了一下,迈出几步,手里的大盆却没有向外泼。
“死者为大,入土为安!”王路庆突然把动物的死亡与处理,与人联想到一起,扭头对跟着的妻子说了句,“拿把镐头来!”
“啊”妻子看王路庆的模样,脸上不解与惊愕,或许在想,王路庆是不是遇上不干净的东西了。
妻子听清楚了王路庆的话,扭头走了两步,看了看王喜和安平,两人无话,王妻只好听王路庆的吩咐,寻了把镐头回来。
“挖。”王路庆吐了一个字,很坚决。
王妻愣了一下,果断开始刨坑。
到这一步,王喜与安平就知道了王路庆想干什么,先不管应不应该这么做,至少得整整他,通过这个过程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牢记狗狗其实是人类的伙伴,鼓励说:“对,这么处理就最好了!”
夏天的晚上,尽管没有白天火热,可在抡镐头刨坑,做强烈动作之下,王妻不一会儿就出了身汗,一个大坑也挖好了,足可埋葬那一大盆狗肉。
魂魄离体,魂对尸总会留恋,在王路庆将要倾盆时,安平制止说:“等下!”
安平边掏身上的包,边走向那个新挖好的土坑,掏出一道黄符,放入坑底,让灵魂安息,直起身,安平拍拍手对王路庆说:“可以了!”
王路庆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狗肉倒入坑中,又小心翼翼地往坑中填土,罢了,才感觉轻松了些,手扶镐头把子看了看王喜和安平。
“好了,今天太晚了!”安平于是又对王路庆说,提醒他自己该回太白观了。
“等等!”王路庆此时又忐忑问,“那我的养鸡场?”
“放心,这类事情到此结束!”安平果断告诉王路庆。
王路庆此时心里的大石头才终于放下,转身又进了小屋子里拿了一沓钱出来,加上王妻先前拿的,一共四万交到了安平的手里。
“记住,别犯忌了!”师徒拿着钱,领着黑背扬长而去。
事情到今天这个样子,王路庆也意识到了严重,严重到让他掏了四万五千块。
白话在送客离开之后,回到卧室睡下时,王喜师徒刚好回到了太白观。
再想起黑背起名的事情,今晚倒是王路庆夫妇提醒了他。“狼狗”是人们对凶猛的黑背犬的称呼,甚至有时形容一条凶猛的土狗也会说像大狼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