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宠物店隔壁,老王留店过夜,吃完晚饭刚刚回来,走到店前掏钥匙开门,听到白夜宠物店楼上的动静,特意挪了两步,探头向一片漆黑的店铺里看了看,声音着实是二楼传下来的,乒乒乓乓地响,像是打球的声音,有节奏。
老王蹙眉,今天他在店里呆了一整天,都没有听到白夜宠物店里有动静,怎么晚上就有动静了,装修也没这么快,而且火灾后的现场也没清理掉。
“这白老板是搞那出啊?”老王摇头,想进去看看,但看店面里的漆黑,一地狼藉,此时闯入又不合适,遂放弃了,白夜宠物店突发火灾,烧掉了白话四年的心血,这打击着实挻大,站在门前冲白夜宠物店里喊了一声,“白老板,你没事吧!”
“嗨”白话挥拍击球,大汗淋漓,畅快无比,忘记了一切的烦恼事,喘着粗气对金乌说,“金乌,休息一下,我受不了了!”
“汪汪汪”金乌击出球,连叫数声,白话没有发觉楼下老王正在店前侧耳听,而金乌警觉,他知道楼下有人关注。
“哎呀,我这身体,抗不住啊,我要休息!”白话着实累了,这都玩了有一会儿了,再看金乌,似乎这类运动对他影响几乎为零,习惯性地吐着舌头散热,接二连三地击球,不顾白话的哀求。
“嘭”白话没有挥拍,网球击在墙壁上,最后跌落在地上,滚动。
“白老板,你没事吧?”楼上动静暂歇,老王趁机喊了一句。
白话这下听到了,倏地走向窗台,打开窗户探出头向下看,看不到老王的身影,回答了句:“老王,没事,运动!”
老王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从店前檐下退出,抬头:“心情不错啊!没事就好!”
老王说完,走回自己的烟酒店,钥匙插入锁孔开门,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推开卷帘门钻进店铺,老王才突然想起:“金乌?不是白老板的金毛犬嘛,它不是也被烧死了嘛,怎么白老板在楼上叫金乌?估计金乌的死对白老板刺激很大,还没从阴影中走出来。”
老王摇头叹息:“好多的小青年,多好的宠物店,多好的金毛犬”
左边隔壁的朱大姐,这会正在楼下厨房收拾碗筷,读中学的女儿在二楼卫生间洗澡,老公在二楼卧室看电视。
朱大姐听到了老王和白话的对话,朱大姐以为白话在修缮灾后店铺,尽管有些吵闹,一直忍着没说,但这会她知道了,白话在运动,顿时有些气恼,再不消停,她就得发飚了。
“白话,我们继续!”金乌似乎有无限的体力与精力,见白话停下,瘫坐在床上,冲着白话吐舌头嬉笑,又热情无比,爬到白话的身上耍赖。
白话挥挥手,自开宠物店后,白话疏于运动,身体素质已经远不如前,稍运动就大汗淋漓,气喘如牛。
自小长于孤儿院,寻常营养补给就落后于生长于父母身边的孩子,身子弱,这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运动了一番。
“白话,你不行,真不行!”金乌挑衅的口吻对白话说。
作为一个男人,怎么能被嘲笑不行,更何况是被一条金毛犬嘲笑,白话身上出了很多汗,真想畅快冲个凉,但金乌都这么嘲笑了,不接招,似乎不如狗。
“行!”白话咬牙站起来,握了握网球拍,“再玩一会儿!”
“嘭。”金乌发出球,白话挥拍扫去。
“怎么又来了,刚刚才消停一会儿!”朱大姐抱怨起来。
“妈,我明天还要上学呢!”朱大姐的女儿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发丝上还串着水珠,向楼下的朱大姐说。
“你等等,我去沟通!”朱大姐用围裙擦手,走上二楼,进了朝店面一端的卧室,对卧室里看电视的男人满是怨言,“都这个时候了,这么吵,你也不去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