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小道上,一个道姑骑着驴子不紧不慢的赶路,驴子颈上还系着金铃,一走一晃,声音清脆。
在驴子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令人瞩目的是那少年身上还绑着绳子,正被驴子牵着往前走。
这样怪异的情形,引得过路之人频频回首,有人猜疑那道姑是人贩子,于是好心上前问询,结果刚一开口,就被一拂尘打飞出去,倒在地上吐血不止。
众人一看道姑这般凶神恶煞,自然不敢再招惹她,便轰然散去,连倒在地上那人,也被同伴拖走了。
道姑正是李莫愁,身后跟着的是洪凌波和沈安尘。
自酒楼一战之后,已经过了三天。
沈安尘凭借玉女素心剑的消息,使得李莫愁暂时饶过了他的性命。不过李莫愁虽然不杀他,却也没放走他,只是将他点穴封了武功,绑起来带着上路。
一路上,洪凌波可是解恨了,之前沈安尘使她被师父打了一巴掌,她便将这份怨恨发泄在了他身上。
只要沈安尘走的稍慢一些,就被狠狠地抽上一剑鞘。
对此,沈安尘并不惧怕,反倒是李莫愁让他捉摸不透。
“前辈,我将全真剑法教给你,你放我走吧。”
沈安尘冲李莫愁喊道,想要试探她的想法。
李莫愁并不说话,只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在说:我又不是傻子,会轻易上你的当?
“要不九阴真经也行啊,还有同级的九阳神功我也知道在哪,咱们聊聊呗,绑票你也得开个价啊。”
沈安尘继续叫嚷,心里却在想着怎么脱身。
“九阴真经是绝世武功,就是全真七子也不曾学过,你要是懂得,就不会被我擒住了,还有什么九阳神功,听都没听说过,满口胡言。”
李莫愁嗤笑一声,对沈安尘说的话丝毫不信,只当他是在胡言乱语,心中也对他轻视几分。
随后停住驴子,自觉赶了半天路一些累了,便找了处树荫歇息,洪凌波赶紧拿着个水葫芦过去侍奉。
葫芦里装的可不是什么凉开水,而是甘甜的蜂蜜水。
同行三天,沈安尘对于李莫愁的印象大有改观。
别看她天天一幅坤道打扮,却一点都没有清静修行的意思,平时衣食住行都是极为享受,喝的是蜂蜜水、龙井茶,吃的山珍海味,就连到客栈歇息,也要让人预备下香汤沐浴。
沈安尘看着李莫愁过的生活,再想想自己这一路上的境遇,贫穷的泪水险些掉了下来。
正在这时,前方路上来了一队镖车,镖旗之上写着四海两个字,十几个镖师也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领头的一个模样四十多岁,脚步稳健,手里拿着一杆长枪,不时喊上一句合吾。
声音响亮,气息浑厚,似有不弱的内功在身。
这群人也看到了在树下休息的李莫愁三人,虽然好奇,却不停留,走镖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多管闲事,他们只当做没看到,继续赶路。
不过在错身而过时,左后方一位年轻的镖师突然大喊起来。
“李莫愁,是李莫愁!”
他脸色变得狰狞,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劈山刀就朝这边冲来。
“小五!”
领头的镖师长枪一摆,拦住了那名叫小五的年轻镖师。
随后将其护在身后,转身向李莫愁看来。
“原来是赤练仙子在此,倒是温某眼拙了。”
他言语虽然客气,可语气中带着的恨意任谁都听得出来,显然这群人与李莫愁之间有着仇怨。
李莫愁并不起身,只是斜眼看着他们,懒散的说道。
“平阳枪温熊温总镖头,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当,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三个月前,在沧州走镖的几位兄弟可是你所杀?”
“是我杀的!”
听到李莫愁毫不遮掩的承认了,诸位镖师个个目露凶光,将武器抄在手中,温熊也是神情愤然,端起长剑对准李莫愁,再次问道。
“我四海镖局和你有仇?”
“无仇。”
“那是他们与你有怨?”
“也无怨。”
温熊突然怒吼起来,“那你为何下此毒手,杀了我四海镖局十三条人命!”
李莫愁起身冷笑几声,似是不屑。
“杀就杀了,还问个什么,要是想要报仇,放马过来便是。”
这群镖师看李莫愁气焰如此嚣张,顿时叫骂起来,那个叫小五的年轻人,更是眼睛通红,挣脱同伴的阻拦,举刀劈了过来。
“还我兄长命来!”
其余镖师也都抽出兵刃,向李莫愁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