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挥剑直击要害,左手配合着飞针,白衣男子终于认真了起来,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轻松应对,慢慢地,略显吃力,最后,连闪避带逃跑,渐渐远离赫连惜。
赫连惜一路挥剑如风,飞针似雨地把白衣男子逼至了镇口。
镇口石碑边上是一大片空地,没有房屋,也没有树木,再没有可供白衣蒙面男子躲避的任何东西。
可白衣男子却还是没有出招,甚至没有亮出他的武器,只是一味地闪身,躲避,飞跃,跳起,趴下……
终于,白衣男子渐渐落了下风,赫连惜趁机一连发出了几道飞针,“嗖嗖嗖”直逼对方,白衣男子低喝一声,随即倒地,赫连惜的剑瞬间迎了上去,剑尖直指倒在地上的男子。
白衣蒙面男子呻吟了几声,无力道:“小医仙,够狠啊,你针上淬了什么毒?”
赫连惜瞬间得意了起来,幽幽道:“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毒,也就是能让你中针后,马上就浑身无力而已。两个时辰后,就没事了。你猜,我把你揍得面目全非到连你亲娘都不认识,需要两个时辰吗?噢,我怎么记得,好像半个时辰就够了。”
赫连惜看着他,想了想,继续道:“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不会饶了你的,放心,你不会死,因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赫连惜放完狠话,南宫安乐走了过来。
“惜妹妹,手下留情。”
“安乐姐姐,你继续一边呆着,看戏就行,这是我跟他之间的恩怨,你不要插手。”说完,大手一挥,把南宫安乐推到了一旁。
南宫安乐摇头笑了笑,只好重新抱起了剑,再一次提调整出了看戏的状态。
赫连惜收起了剑,蹲在了白衣蒙面男子面前,扬起了邪魅的微笑,道:“你说,我是先废了你的右手呢?还是先割了你的舌头?右手抢了我的玉佩,该废。至于舌头嘛,说话那么难听,嘴那么欠,你安安静静地当个哑巴,会让这个世界美好上一分,舌头必须割了。”
“噢,我忘记了,堂堂墨语医庄少庄主还没干过这些事呢,难免经验不足。比如,砍手臂的时候,一刀只能砍到一半,连着的那一半,只能再砍一刀了,嗯,想想都觉得有些疼啊,到时,你就忍着点吧,毕竟新手吧,需要你的包容。”
南宫安乐看着赫连惜吓唬那位倒霉的毛贼,只想笑,却只能强行憋着,毕竟,堂堂小医仙,是要面子的。
躺地上的倒霉毛贼眼中满是害怕。
赫连惜更加得意了。
“怎么?害怕了吗?当初抢我玉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会栽到我手中?说话那么难听的时候,就没想过会有人会揍你?”
“噢,我忘了,你还蒙着脸呢,别以为蒙着脸,就认不出你了,你化成灰,我都能把你的灰从一堆柴灰中挑出来,然后把你的灰倒到粪坑去。”
“不如,我还是先看看你的脸吧,毕竟,我也还真的没有挑过骨灰,没经验,认脸还是比认骨灰容易些儿。”赫连惜边说着,边伸手便要去揭蒙在他脸上的那层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