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我的手臂有一种拉伸般地酸疼,但好在还是拦住了,我抬头一看,见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反映了一瞬自己的行为,不留神手松了一下,他估计也感受到自己要面临再次撞向玻璃的机会,就反手一手拽住我,一手握住我的椅背。
随后担心我又愣神以致将他带入险境,在我耳边说:“要抓就抓紧。”
语气挺平淡的,看表情好似也没太在意自己现在的处境,我也就拉下了脸,毕竟这时候保命要紧。
颠簸还在继续,其实我的力气也没有多大,便示意和他暂且共用一条安全带。
他点点头以示同意,我立马将安全带解开调宽些长度,用脚死死的抵着正对着我的墙壁,手心的汗越来越多,有些紧张使得动作慢了些许。
也不知这个舱的人究竟是走了什么倒霉运,坏事竟一件接着一件。
我们舱的舱门被一股很大的冲力撞击开来,随后一些行李等带有重力的物品向舱内砸进来,瞬间整个舱的气氛开始变得凝固,只有砸向对面墙的声音萦绕在耳畔,也不知是谁被砸到了还是怎么的,大喊了一声,这才打破了这股寂静的氛围。
整个舱的人恍若都反应过来了般,开始变得喧闹不堪。
忽然,有一台本该在饮水间的机器脱离了自己原本的方位向着我们的方向直撞过来,而邻座在我的右侧坐着,视线被墙角遮挡住了,根本看不到那台机器的动向。
我在他的左侧,其实稍微偏一偏身子是能躲过去的,但这种时刻我根本来不及和他细说,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凭着本能将我的身子反压住他。
有个带有棱角的硬物撞到了我的脊背,好在它不是特别大,还不至于撞到我的头,心中这样窃喜了一下。
我抬起头,想坐回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他的嘴巴在动,可是却什么都听不到,我急切地想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用力皱了皱眉,将耳朵更近的像他嘴边凑,可是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我感觉世界崩塌了,我好像耳聋了,有点伤心,但不想哭,可是有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来,止都止不住,我想那些眼泪是在疼痛的作用下,激起了我的神经中枢做出的分泌泪液的反应,这能起到一种镇定地效果。
还真是可笑,都到这种时候了,竟然还在想着这些病理内容。
有点累了,就闭上了眼,感觉有双温热的手臂抱住了我,便很放心的让身体倒了下去。
感觉眼中有点涩涩的,难受的不行,眼皮一抬上去,水汽朦胧在眼眶中,疼的我难以忍受,又重新闭上了眼,缓了一会,才重新将眼睛睁开。
待看清我正趴在办公室后,才隐隐约约回过神来。
这还真是一场梦啊,我急忙看向我的后背,并没有受伤,但还是心有余悸,大脑始终给我传送着我的后背很痛的信息。
有些想笑,又有些莫名其妙。
基于我方才在梦中为那个席怀君档机器的行为,我不想多加诟病。
这一切的一切,从听到席怀君这个名字时,就已经想清楚了。
我自然清楚那是梦,但让我梦到一个书中的角色,倒是让我有些意外,到如今,却还能清清楚楚的记着那张脸,更让我觉得不可思议。
我感觉我出息了,母胎单身了这么多年,难得做一次梦,还是梦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那个男人长得还不错!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随后小谭走了进来。
值夜班的时候有规定,是不允许睡觉的,昨夜我也不知为何,就是困顿的不行,打了一个盹儿,就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实在有些不该。
早听说近日会有领导来做检查,医院对于我们的管束稍较平常严格了些。
小谭快步走到我面前,跟我说:“吕姐,科长快上来了。”
我想科长是来查探工作的,他看到我的状态,忍不住又会对我一阵痛批。
感激的看了一眼小谭,急忙将周身收拾了一番,从桌子上翻到平常工作时用的簿子。
心理科的病人不少,但住院部的心理病患者却不多,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准备去查房。
刚和小谭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了科长,我心虚了一瞬,对着科长打了个招呼。
科长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整张脸笑盈盈的。
不过这个老头儿一向是个笑面虎!
他看着我,机不可差的皱了皱眉,随后开口到:“小吕啊,你这去查房都不穿工作服的?”
白大褂?
出门的急,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