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她这是听到了什么八卦。
“这么说,是让你先来,看看大爷喜不喜欢?若是喜欢,那二小姐进府就更有把握了?”元书意脸上顿现恍然,这都可以啊。
桃依以为元书意在意了,又要磕头赔罪。元书意忙挥手让她起来:“赶紧过来搭把手扶我一下,我这手脱臼了。”
桃依一听脱臼,眼泪又哗哗的下来了。
元书意也没给她赔礼的机会,让她扶自己去床上坐着,再让她派人去书房唤高景行过来。
“你要是真觉着对不住我,多盯着点小厨房,给我整些好吃的养养。”元书意边笑,边盯着桃依拿膏药给额角的淤伤抹上,才罢。
“女孩子啊就要多爱惜自己,磕了碰了要知道上药,放着不管可能就成大问题了。”元书意又叮嘱了一句。
桃依走过来,面面带愁容。
“夫人,还是请个大夫给您瞧瞧吧……”桃依惦念着元书意脱臼的手,也担心她的身子是不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方才桃依伺候着给元书意换了一身衣裳,梳了个妇人发式又上了个浓妆。这么瞧着,还是能看出元书意眼底的青色。
“没事,就要到奉茶的时辰了,我让大爷过来看看就好,顺道一块儿过去。”说着元书意打了个哈欠,也幸亏是一夜没睡,不然一准是要误了时辰的,“对了,你的身契还是在夫人那儿?”
说话间,元书意站起来在屋子里走动几下。
桃依摇头,看元书意走动不碍事,才将那膏药小心放回一旁的药柜子里:“家生子的身契都在主事账房。”
“怎样能拿到?”元书意问道。
“少夫人……你是想让我走吗?”今日一早元府陪嫁来的两个小丫头已经走了,手里拿着自己的身契,又有少夫人昨晚的招呼,如今大爷院里的人都知道了。
“我是想给你自己选择,想走便走,想留就留,我不想做那些强求人的事。”元书意如实说了。
“少夫人,桃依不想走,桃依要报答少夫人收留的恩情。”桃依又想朝元书意跪下。
元书意忙让她站直了。
看她是真的不想走,元书意也不再坚持:“行吧,那剩下的两个小丫头呢?对了,还有那个跟来的粗使婆子。”
“那个粗使婆子昨夜也闹着要走,她的卖身契还在元家,门房上的人也不好拦着元家的人,就一起放了出去。”
“很好,不愿留着的就让她们走了,”这么说就剩两个丫头了,“没走的那两个小丫头让她们进来说话。”
“一早就在外头候着。”桃依想起来了,这就去唤了进来。
两个小丫头面色紧张的小心进来。
元书意在桌边坐了下来:“你们俩真的不想走?”
那两个小丫头点点头,同时上前将昨日元书意给她们的卖身契和钱袋一并放到了桌上,才又退了回去。
“为何不想走?”
“奴婢……”很小的声音,但还是说得坚定,“奴婢们一直等着小姐回来。”说完两个小丫头都跪了下来。
“这么说,你们从我小时离家之后,一直都是我院子里的人?”她也不和她们计较称呼问题。
元书意看过她们的卖身契,今年都有十五六岁了,但看上去都像十岁出头的小娃娃。生得瘦弱,一看就是常年没饱饭吃的。
这就是做奴婢的难处吧。尤其是跟了个不行的主子。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太对。
如若真是一心向她的人,元府主母华氏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让她们陪嫁跟过来呢?
这种时候不应该是安插华氏她自己人的好机会吗?
听到外厅传来脚步声,元书意暂且也不去细想这个事了。
既然没走,那就在屋子里伺候着先吧,她还有很多关于元府的事要问呢。
“我给你俩起了名字,取白日初起,昨夜良辰之意,你唤白初,你唤良夜,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这两个名字她是认真想过的,昨日看见这两个小丫头的时候她就细细想了。
名字代表了个人,进了高家,保不齐她们以后都要用这个名字,这就更要用心了。
正等着两个小丫头点头摇头说喜欢不喜欢呢,那边的门口就出现了一道身影。
“白日初起,昨夜良辰?”高景行的话随着步子一块进了来。
元书意收回余光。
“是啊,大爷觉着如何?”也不是隐秘的事,不需要避开高景行。
高景行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慢悠悠的走到桌子另一侧坐下,拉了拉衣摆,也不看她:“何事。”
元书意大概是知道了他的脾气,答非所问就算了,谁让她现在就得靠他这个屋檐遮雨呢。
朝屋子里看了看,元书意挥挥手,让桃依带着人先下去了。
“我方才跌了一跤,右手肘脱臼了,”见人都退出去了,她也不废话,拉了衣袖露出了手肘,“找大夫来不及,先忍忍的话,奉茶会被人瞧出来,想到大爷在边戍生活了这么多年,应该是懂怎么接回来的,这才劳烦大爷过来帮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