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受二人,你一杯,我一口,喝酒吃肉…
恍惚那夜…她也唱了歌…也跳了舞…
她隐约记得,她拉了喜媚,又去拉琵琶,可她们只应景一样的看着自己,整个人直愣愣的,好没意思!
最后,仿佛是受陪着她跳,还夸她跳得好!
她偶一回首,看见喜媚、琵琶瞪圆了眼睛,那一干内侍皆垂首伫立,就像林子里的树一样…
喝醉了的她,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还好不疼,这酒确实不错!
喜媚服侍她盥洗,悄声告诉她,她们要换宫室了,她进了位份…她打了个激灵,这才整个人醒过来!
却看见几位没见过面的宫人,正帮着琵琶收拾东西。
她有些舍不得,如今的这间宫室虽小,却是她们姐妹三人一进宫就住下的,都习惯了,她是最懒得挪窝的!
不禁拉扯着喜媚,悄声道:“就不能不搬么?这里挺好的呀!”
她听到几位宫人在偷笑,她才懒得理睬,自己舒服要紧!
“看您说的!王必是要给您一个位置的,好歹有苏氏降了,也该安抚一二,说是降了的奴隶,打东夷也是要用的,这几年王四处征战,不都是用的奴隶…”
她隐约记起来,在之后,受确实越发任用奴隶,甚而授以高官,以至朝堂上的贵戚们,纷纷不悦,脸色很是难看…
天亮的时候,小狐狸迷迷糊糊醒了,口干,还有点凉…伸手往身畔摸去,却是一空,冰凉一片,打个激灵,彻底醒了,却莫名一阵凄慌,眼泪流了出来…
那里…应该有个人的…一个暖暖的…捂着她的人…
许宣将那摞手稿放进怀里的时候,整个人是僵硬的…
“只是看看而已!章先生是个可信之人…今日晚间去见先生…还有一个白日,可以好好想想…”
章先生前些日子传话来,说今晚会去茶肆,若是有空,可一叙!
一大早出门的时候,许宣就将手稿揣身上,只是揣身上而已,拿不拿出来,容自己再想想…
到了书院,一位同窗告诉他,适才得了消息,夫子要回来了!
如今大家都在忙着,把夫子讲的那些的功课翻出来,再看看,可别被训了!
许宣心里一紧,急忙道了谢,也说要家去准备功课!
再想想章先生,不得不承认,在先生面前,他要自在许多…心里暖暖的,想着就拿给章先生看看,也无妨!
下午到了药铺,掌柜道,夫子家今年用药比往年都多,看样子夫子的身子,今后需得好生调养…
许宣想起,自己送药材给夫子,被夫子拒绝,顿生满心的不忍…
自己跟着夫子读了这许多年的书,对夫子的恭敬甚而超过了父亲!夫子的物件,于他而言,件件都是宝贝,不轻易示人的…
那就不给章先生看了?如何与先生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