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吧”
但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杰罗想了想,继续摆出恶狠狠的表情:
“所以说,那又怎样?”
“我来帮先生治疗吧,只要用了我的方法,先生的感冒一定会像在地行龙面前冒出头的野猪立马消失不见。”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
没在意杰罗的表情,男子继续自满的介绍道:
“别看我这样,在我的国家,我可是被称为治愈圣手,感冒克星的男人,相信我绝对没有错。”
所以说,到底是在说什么东西?杰罗不耐烦的皱起眉:
“感冒什么的都无所谓,我想问的是你接近优利卡的目的,不快点交代的话”
“真了不起!”男子语气强烈的打断了他。
“哈?”
“真是太了不起了!”
面对这无比炙热的视线,杰罗似乎在男子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从未见过的东西。
那是“崇拜”吗?
“即便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仍把他人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男子语气崇敬的说道,“这种舍己为人的行为实在太值得尊敬了!”
“是、是这样吗?”
从未被人这样说过,杰罗不知该如何反应。
“其实也没病得那么重啦,”他摸了摸脸,不好意思的说道,“而且,优利卡可不是他人哦,”像是要强调似的,杰罗郑重其事的说,“优利卡是重要的人,当然比自己重要多了。”
男子低下了头。
杰罗再度疑惑起来。难道自己的回答很奇怪吗?
然而,细细的吸气声在小巷中响起。
这是,在憋笑吗?
杰罗刚这样想,男子立马抬起了头。
“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人吗?或许,这就是爱吧”男子抹掉眼角的泪水,露出微笑,“抱歉,太过感动,有些失态了。”
原来是这样吗?杰罗一瞬还以为自己被愚弄了。看到男子的反应,杰罗心中也多了不少感慨。
“其实爱什么的,我还不是很了解,虽然以前对某个女孩说过”然后被狠狠教训了一番。
杰罗对比了自己对优利卡和奥里莉安的感情,发现这根本不是可以比较的东西。
或许,对自己而言,优利卡比奥里莉安更加重要吧就像重要的人比自己更重要一样。
杰罗在想着这些的时候男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现在才想起自己刚才的发言有多害臊,表情再次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先生真的是个很认真的人。”男子闭着眼睛说道。睁开眼后,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弧度:“对于这样的先生,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先生继续遭受病痛的折磨。”
“好吧,好吧,”对方说到这种地步,杰罗实在不忍拒绝,“有什么办法就说吧,我会去试的。”
“其实很简单,”男子笑了起来,走近杰罗,“只需要”
10分钟后,青鸟看见金发男子独自走出小巷。
又过了10分钟,还没看到杰罗的身影,青鸟实在等不下去走进了小巷。
“你在干什么啊?”
寂静的小巷中,自家团长正用头顶着地,靠着墙倒立着,双手穿过交叉的双腿抱着脚踝,整个人像一只被扭曲的青蛙,倒挂在墙上。灰白披风铺到了地上,银色面具下的脸充血涨红。
没有理会青鸟的问话,杰罗吃力的问道:
“还没到时间吗,法兰先生?”
尽管没有回答,杰罗依旧保持着难堪的姿势。
“是啊,不能输给自己的软弱,这点程度就受不了还拿什么保护重要的人法兰先生是这个意思吧?放心吧,只要时间没到,我是不会停下的!”
这家伙在抽什么风啊?
青鸟走到杰罗面前,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在犯什么傻,不过那个人的话,已经走了哦。”
对方半天没有答话,青鸟奇怪的向下看去,杰罗的视线左右游走,脸上的充血更加严重。
“不好意思,青鸟小姐,”杰罗明明是在道歉,嘴边却有一丝看不明白的笑容,“因为青鸟小姐穿的是短裙,所以看到了”
“噫!”
青鸟一瞬明白了对方笑容的含义,抬起脚,向着刚好在脚边的脸踩了下去。
“变态!”
好不容易将脸上的脚印清理干净,杰罗带着青鸟追了出来。
一边向路人打听优利卡她们的行踪,杰罗一边在心中自我反省。
太大意了!
明明金的信中都说过,对方是“难以驱赶的苍蝇”,自己却没做足充分的警戒,真是太大意了!
但是,这个自我介绍叫“法兰”的男子,明显是杰罗最不擅长的类型。杰罗和他人交流的经验并不多,离开训练营后和别人的交流,差不多是他在学院和训练营时期的总和。就像杰罗不擅长应对迪妮莎一样,杰罗对这种善于把控谈话节奏的人毫无办法。
为了不再次被对方糊弄,杰罗决定请求他人援助。
虽然这个援助现在还是一脸怒容,看自己的眼神也从看垃圾变成了看污秽物的眼神。
但是,还是必须依仗青鸟小姐的帮助!这是为了优利卡的安危!
那种危险的男人一定心理满是见不得人的阴谋,这点也和某个金发大小姐一样。
和对方说明了这是为帮助受难团员后,青鸟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至于优利卡一行人的目的地,杰罗也顺着路人的指引找到了。
转进一个小巷后,杰罗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形似酒馆的建筑,但是比起通常的酒馆,这个建筑明显要更低更矮。
就像有一半陷进了地下。
酒吧的门半开半掩,门口挂着一个粉红色的招牌。
“朵蜜蜜女士的地下城堡。”
念出招牌上的字,杰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吞了口唾沫,杰罗打开半掩的门,一阵异样的喧嚣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