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影安静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皱起眉头,恍惚中她听到外面乍起一声怒吼:“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小翠死了?你们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吗?”
那人吼完外面顿时安静了许多,又过了好一会儿,外面依旧没声似乎没人了。元影微皱的眉头松开了来,她应该能睡给好觉了吧。
正当她想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却感觉连接不上刚才的梦,刚才的做了些什么梦,她自己也记不太清了。
只好等闭着眼干睡,不知道就这样保持了多久,睡意渐渐没有袭来,反而感觉不想睡了。睁眼,红色的纱帐顶再次睁眼,还是红色的纱帐顶,连忙把眼睛闭上。
脑袋似乎越发的清醒了,不行不行,她要睡觉,睡觉。不能去想自己在哪,反正她现在暂时应该是绝对的安全。又是闭眼睁眼数次,身上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元影烦躁的叹了口气,在床上翻来覆去数次。她后悔了,这样动了几次,睡意更是全无,身上似乎还充满了活力,人也是有了精神。
“卧槽,挨了顿打,睡觉都不能让我好好睡了啊?”元影不开心的嘟起嘴抱怨了番,但是没了睡意终究是睡不着。她一下直起了腰,瘫坐在床上,抬头看着那红色纱帐。
记忆渐渐回拢,意识陷入黑暗前她似乎有听到,那个女人说要打死她们还要把她们拖去柴房喂老鼠。思及此元影连忙撩开蚊帐,探出头左右看了看房间,前面是一张圆桌,还有几个圆凳在那里。再前面就没了!这家具安置的这柴房的装饰和色调她是没看出来像个柴房。
“柴房装修这么好的吗?”不应该是堆满了枯木那些吗?而且这房间整洁无异味,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香味,这样一个柴房能引来老鼠?
元影站起了身扭了扭腰,忽的一下顿住:“怎么不疼?”
明明那些竹棒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明明痛得要死,怎么这会儿全然感受不到?元影提着心小心翼翼的退回到了床上,轻轻地拍打了几下手臂,毫无痛意摸了摸背,也不痛。难不成她死了?!
“不对不对,我还能感受到拍我自己的感觉。身下一点也不酸痛,腿脚也不软,睡在一个凤竹呢?!”她这才想起当时凤竹进来就晕了,她怎么一醒就只知道看这些,她得去找凤竹,“哎哟,管它痛不痛呢,反正现在一身轻何乐而不为?顾虑还多。”一边吐槽着自己的磨磨唧唧一边快速地把枕边的衣服套在身上。
元影一推开门便是一阵清风拂面,有些冷,天色微亮。府里已经有了各种跑动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声比较安静,突的远处响起了一声叫声,好像时公鸡在打鸣了。元影忍不住心头一颤,似乎回到了以前在山村里的日子
现在正值春末初夏雨水众多时节,天刚亮时风吹过,还是极冷的。应该是要下雨了吧,这风越来大,吹过来从她领口处直往里面钻。
“现在应该是早晨吧。”元影说着拉了拉领口的衣服,低着头往右边走了去。
她不知道凤竹此刻在哪里,但是她知道她没有在柴房。凤竹应该也不在柴房,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有心灵感应,反正元影觉得她走的方向一定没错。
元影刚刚路过一间房间的门口,只觉得后面“吱吖”一声响起,让她不由得停下来脚步。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突觉身后有什么物体在快速的移动,正想回头看去时一只白色的手已经环在了她的腰上,那只手勒这她的腰往后一用力,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跟着那只手一起动,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腰间的手还没有松开,又有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它紧紧地捂住了元影的嘴巴。她的肩膀一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压了过来靠在了上面,只觉有股温热的气体喷在颈上。
“嘘,不要叫,是我。”
元影愣住了,那冷冽又熟悉的声音离殇。
“怎么一醒就要到处乱跑?”离殇问道,话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元影感觉放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紧,背后贴着的胸膛过于火热他该不会是没穿衣服吧?!
这个想法让她一下从怔愣中回过了神,连忙挣扎着转身回头看着那张熟悉的脸。
依旧是那张邪魅高冷的脸,熟悉的红眸、熟悉的红袍。
离殇见她不语,环在腰间的手一用力,就让她自己又再次的跌进了他的怀里紧贴他的胸膛,双手紧紧的抱着她。这次他没有再把头靠拢她,而是就那样和她四目相对着。
元影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任由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