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摸不着头脑地抬着人走了。

“褚秦在哪？”金湘儿俯视着地面上错综复杂的隧道，朝一旁金墨菡的意识体问道。

“父亲原来工作的地方。”

“大哥？”金湘儿朝实验部的方向看过去，随即便出现在褚秦所在的实验室内。

刚一进去，便看到了自家二哥的头颅。

金湘儿倒吸一口凉气，“二……”

“二叔没事。”金墨菡在一旁提醒。

金湘儿微微松了口气，但看到二哥的身体被这样对待，她依旧是怒火中烧。

褚秦抱臂看着突然出现的金湘儿，“还以为你的侄女一回来就会把你救出来，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才行动。”他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柔光，却不达眼底。

如果是以前的金湘儿看到他这温柔到能够溺死人的目光，或许立刻就沦陷了。

但现在，她只觉得恶心。

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能这般若无其事地做出这副表情。金湘儿突然发觉，她和褚秦在一起了六年，却似乎一点都不了解他。

她恨恨地看着褚秦，咬牙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把她交给吴家？

为什么要一直关着她折磨她？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二哥的身体？

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

为什么……他们之间的感情突然变得一文不值。

这么多的问题，全化为三个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