迳自穿过雨水,湿透的铘衾压眉俯视对方,抬起完好无损的右掌伸出两根指头,“人有两个,一个真魂,一个真身,我要爱上谁?”
男人是对现实妥协还是另有算计,铘阙到也无所谓。自己的父亲杀气有些重啊。
铘阙不动声色压住自己的手背,轻笑间淡化被对方气势激出的莫名斗欲。
“您该爱上的自然是已经接触时间最长的那位,无缘、不遇!”
“爱上之后呢?”铘衾负手转身望着延着檐瓦流淌直线的水串。
“爱上了,就有之后。”都还没成的事情他又不会通天,哪里知晓结果。
“备马。”铘衾衣裳水汽一边氤氲蒸发,一边走下台阶,继续赤足往大雨深入走去。
直到铘衾的气息从整座太师府消失,守在主子三丈外的邛玉才能动弹四肢。
“主子你的脸?”跑蹲在主子身前,邛玉慌张得拿出手帕想碰又不敢伸手触摸。
“呵,气势真是够吓人的!”铘阙接过手帕擦拭被铘衾刚才那股威压割出的毫毛伤口。
伤口细小得密密麻麻,疼痛感也是后知后觉越悟越猛。
轻轻一触,红晕溢出毛孔,血珠成片浮现直接湿了整块手帕,当然也浸湿了他的内衫。
“您也稍微运功防御一下啊!”习惯男儿装的邛玉此刻忍不住少女跺脚,眼眶闪烁湿润却不敢当面落泪。她的主子讨厌太情绪化的事物。
“傻啊,防御只会真的动手,那样好的一副身子,毁了可如何是好。”望着铘衾离开的雨幕方向,少年眸光幽幽深刻道。
邛玉第一时间张望四周,生怕藏着人听去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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