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什么值?”方莫大声怒吼,天色已经恢复,渐渐暖和了,他不披着被子,而是满脸寒霜的指着吕布道:“你他娘的会不会带兵?我这么相信你,你是这么回应我的?”
吕布不敢开口,但眼里还是有点不服。
刚刚,他提议说若是此战若能将麾下可战之兵,死去一半,必能活捉李儒,而他觉得这样很值。
方莫听了之后,立刻大怒,怒骂出声,若非临阵换将不详,他立刻能将吕布给撤了。
此刻,看到吕布居然还有不服,他立刻冷声开口道:“你道那李儒是你不成?脑子都长在屁股了,你用险招我没意见,但能不能不要说什么,给你一万,你能踏平天下?!”
武将啊,都特么一个德行。
他在说话的时候,猛然想起了自己大哥方悦,那家伙更狂,随随便便说几千几千,能踏破哪里哪里,有几千兵,甚至能够从北打到难,从南打到东,再从东打到西
要是真这么简单,吕布能死的那么惨?
“老老实实的等着行,怎么着,你还对我不服了?狼性来了?不服也好,有本事你给我去并州,把那些羌胡,都赶走,你敢去,老子敢对你说一个服。”
方莫看吕布居然还不服,他立刻拿出这话来挤兑。
霎时间,吕布立刻道:“主公之令,犹如天命,不可更改也,某营,还有很多事务未曾备好,奉先这便告辞,什么服不服的,对主公,我是一万个服从。”
让他去并州,还不如让人把他直接杀了。
那些百姓的眼睛,他可都是记得的,甚至每每从夜晚醒来,都觉得愧疚不已,连在河东待着,都觉得如坐针毡,好像随时都会有死伤的百姓,会突然冒出来,对他质问。
“你为什么要离开?”
“离开便是,为何还要带可战之兵?”
“我们的子弟兵,都跟了你,可你最后呢?只有自己回来了!”
每每想到这个场面,吕布都一阵震颤。
这也是为什么,他刚刚提出险棋的原因,因为他想带着并州狼骑回家,好让自己的愧疚之心,少一点,他都已经好几年,没有回家了。
不敢啊,愧对九原父老。
他在享乐的时候,时刻都不敢忘记这种想法,若非如此,他也不必日日大醉,好能自己,当然,在河东的时候,他没有这么做,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了治理之。
很有成效,起码他又看到了很多期盼和爱戴的目光,这让他觉得,很爽!
也是他为什么不背叛的道理,因为他每每想到自己背叛,会再一次的出现次的场景,会打心眼里震动,河东的百姓,刚刚有了盼头,他走了?
那以后的天下,还有何处可以安身?
“切!”方莫气哼哼的扭过头,转而对金刚道:“你说这家伙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或者说,所有武将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一个个,都是豆腐吗?”
“我只是一个猴子,狗老大还是别问我了。”
金刚无奈的给出了一个回答,气的方莫想打猴。
什么叫,只是一个猴子,那你别会交流啊,你会交流,不是用来排忧解难的吗?怎么一问,来这么一句!?
“算了算了,当是底蕴不足吧,看看人家曹操,麾下”想到曹孟德,方莫是一阵羡慕,光是陈宫和戏志才,已经可以让人羡慕万分了,更何况,还有一个荀彧在后面站着。
想到曹孟德,他想起了袁绍,更加羡慕了。
武将如云,谋士如雨,真不是一句吹嘘的话,此时的袁绍,可以说是天下,谋士最多,武将最多的人,高端武力,起他方莫来,都差不了多少。
颜良、丑、高干、张郃、高览、麴义、韩猛、淳于琼
光是这个人,已经让人不爽了,更何况,说不定还有藏着的,再加谋士真的不能说,说起来,方莫一阵心肌梗塞。
根据他的猜测,收服了冀州的袁绍,现下,怕是有名有姓的谋士,绝对不会下于武将。
“算了算了,不想了,找曹孟德,然后扎他的心!”方莫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根据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曹操居然对武将的欣赏,更甚于谋士。
当然,总得算起来,是一样的,可具体算起来还是有稍微一些偏颇的。
“孟德?”
“无忌?”
“去何处啊?我家恶来,最近说你”
“别提了,无忌啊,还是赶紧准备吧,西凉大军,已经到来!”
曹操被扎了心,但这次他没有直接扭头走,而是严肃的说道:“据说,此次出征,还有裴茂在其,河东你真的确定没有问题?”
对于方莫治理河东的办法,他也很想学习一下,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学。
但是现在,人家正主找过来了,他觉得,是时候也让方莫难受难受了。
抓住一个缺点,不停的来他,全无君子之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