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小的蝴蝶,不,应该说一只黄狗,改变了历史的走向。
历史此时本该跟着袁绍混日子的曹孟德,由于袁绍挟天子而走,将他直接放弃,并没有对其展开庇佑,所以,他的日子过的很是艰难。
“公台,此时当如何?”坐在主位,曹孟德的脸色很不好看。
一战之下,他的家底全光,再看看别人,哪怕是名满天下的无敌将军,麾下损失都极只有他,将自己的所有,都给打没了。也剩下几个兄弟,在这里支持。
幸好,他还有陈宫,虽然看得出来,对方有些不愿意与他相谋,然而对方一天不离开自己,便说明还有一日收服之机,而且,他手下真的是太欠缺人才了。
陈宫心里叹了口气,想到此去曹孟德竟为国尽忠至此,他也是感慨连连,于是便开口道:“此刻东郡有匪兵为患,若遣一大将平之,可获不少士卒,以充实力。”
山贼,匪患,最为容易击溃,而且稍有安抚,便可招为一军。
陈宫心里虽然还是对吕家庄的事情耿耿于怀,但眼下他也清楚,曹孟德为大汉打光了手下,若是他不能为其出谋划策,很可能他会此消亡。
罢了,且看以后,若孟德可辅,便为之驱策。
“此计甚妙,近来操也在思索当,只因麾下兵马大多已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知公台,可否为我谋划一军?”他自身智谋不错,当然知道该怎么起家,所忧愁者,不外乎没有手下而已。
大将,他手下还是有的,夏侯渊、夏侯惇,都是勇烈刚猛,领兵出战,自然不在话下,何况所谋目标,只是一个小小的山贼、匪盗,不过区区之兵,既无义又无力。
简单是简单,可是说起来,他手下现在兵马捉襟见肘,还要提防宛城张绣来袭。
没错,陈留与宛城,虽然相距不近,然而若是对方来袭,他自保都是不可能的,这一次出征,他不仅把自己手下全部搞完了,连张邈的手下,也都一并打完了,所以,现在的他,很是虚弱,经受不起丝毫打击。
太脆弱了,有哪怕丁点打击,便会此消亡。
“兵在精而不在多。”陈宫摇头,说了一句之后:“若无记错,主公麾下还有百士卒,此百人,可成事矣。”
对于山贼,陈宫是很不屑的,在他看来,那些人只要一个冲击,便会投降,根本造成不了太大的伤亡,他很不明白,曹孟德,在犹豫什么。
“好,既如此,操便相信先生一次。”曹孟德点头,随即对着夏侯渊道:“妙才,此战为国剿匪,不可大意,若有损伤,提头来见。”
他心里,实际早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只是觉得不太稳妥,然而现在既然陈宫开口了,他也觉得可以,反正现在都成了这样,若是能够尽收东郡之匪患,想来便有了争锋之机。
天子被袁绍而挟,董卓又是另立一天子,可以说,整个天下都进入了混乱之时,若不强势崛起,怕是连自己家都保全不了。
“主公,党太守前日击破南匈奴,镇守党!”
正在此时,一个士兵走了进来,凑近曹孟德后,将这事情说了一遍,期间,丝毫没有夸大张辽的作用,反而如实说了出来,但是因为真实,才让曹孟德更加难受。
失一大将啊!
前些时日里,方悦根本不把吕布、张辽、高顺这三个人当回事,天天根本不去搭理,而由于那三人是方悦的俘虏,他也没有去搭理。却没有想到,只是几天不见,那个阶下囚,现在竟完成了如此大事。
“远,威武!”曹孟德深深的吸了口气,亲自披挂道:“妙才,此行吾等同去,不胜,便死!”
他此时的梦想,是能够为大汉镇守一方,最好能够有一半霍骠骑的功劳,已经兴奋难平。但是由于现在他一点话语权都没有,所以这个事情,只能是空想。
让他没想到的是,曾经自己不怎么在乎的一个俘虏,居然成了当今完成他夙愿的一人。
所以曹孟德热血沸腾,不想坐在这里等待战报,而是要亲自阵厮杀,看看自己是否能够和张辽一样,将那匪患平息。
“主公,那党郡守方莫”士兵讲述完了之后,还没离开,正在众人怪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了:“在讨董之时,此人便是救助天子与危难之的方无忌,为方悦结拜兄弟,此刻正驻守党”
方莫?!
曹孟德的手,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和陈宫对视了一眼,双方都从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确定。
他们两个人都不会忘记,那娶了吕嫣的狗,名字是叫做方莫。
不过此等妖邪之事,毕竟太过震撼,让他们都不敢相信,所以才会不确定。
“既是方悦结拜兄弟,想来是有些本事的。”曹孟德哈哈大笑,他这个人,是最喜欢大笑的,不论是胜是败,都喜欢笑,遇到什么事情解不开的时候,也会大笑几声。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他,此小贼,早晚有一天,绍必取他人头。”袁绍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他觉得,张辽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将军而已,但是前面的时候,却冒充他营将校,还耍弄了他一番,此仇,不得不报。
袁绍的想法很简单,是要抓住张辽杀了,和曹孟德的倾慕与后悔,完全不同。
这一刻,坐在下首的一人,正仔细观察着袁绍的动静,听到他的话后,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对自己的兄弟荀谌道:“此主,不可成大事也,且对待天子之风极为暴戾,此为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