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瞥了一眼刀哥，然后再次把视线放到书上：“当然回去，怎么？不喜欢这里？”

“不，我很喜欢在这里，但是我在这里有些害怕，怕因为我而让这里变的跟三层一样。这种感觉就像..就像污染，对！就像是我会污染这里。”

这次张瑞把书放在肚子上。饶有兴致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刀哥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我从跟着父亲，在三层长大，一开始人们来到祖安只是因为这里不用交税，居住的成本低廉。管制更加松弛一些。可是后来这里的人们变了，起初只有一部分人，他们铤而走险，无恶不作。反而越来越富有。吃的越来越开。”

张瑞在刀哥的脸上看到了回忆：“其他人开始向他们学习，没有人去考虑这种事是否正确，是否会带来什么。再后来还坚持原则的人越来越少，这几年更是已经消失了。”

回忆变成了痛苦，最后有变为希望：“可是我在这里，看着这些孩子，我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也许，祖安还有希望？”

随即刀哥摇了摇头，用颓废的语气说道：“大概是我想多了。”

“不！你说的对，祖安还有希望，希望就在这里。”张瑞看着疑惑的刀哥，没想到这还是一个有想法的小头目：“只要有人在努力，祖安就有希望，老院长是希望，孩子们希望，而你也是祖安的希望。”

“那你呢？”

“我？可能我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

“对了，明天你去办这几件事”张瑞从出里抽出一张纸条递给刀哥。

刀哥接过来打开：

雇人把二层的十条街区收拾一遍。

印刷孤儿院的广告。

做一个大牌匾，牌匾的内容是祖安自由市场。

找一个合适的建筑作为总部，去领悬赏资料和赏金猎人登记。

置办面摊的杂物。

“那你明天干什么去？”事情很多，基本上就是跑腿。刀哥有些好奇，因为这些事明显应该张瑞自己去办，比如面摊上的杂物。起码刀哥是不清楚的。

“三层可还没清理干净呢，并且我的房客估计也需要一个交代。”

“房客？你的房客还活着？”

“这些事你还是少知道为好。睡觉吧。你明天有的忙了。”

......

第二天上午，孤儿院的生物钟很有朝气，当张瑞八点起床的时候，孩子们都已经要准备上课了。

本来张瑞不想起这么早的，因为昨天耗费了太多精力，张瑞感觉自己需要多休息。

但是张瑞不得不起来，因为老院长生病了。

一直身体健康的老院长还是因为波利娜的死而病倒了。

就像刀哥昨晚想的，这些希望离开孤儿院以后，总是给老院长带来失望。

老院长年纪大了，生病也不是第一次，以往生病有波利娜照顾，但是现在，张瑞面临两个选择。

一个是照顾生病的老院长，另一个是让年长的护工照顾老院长，但是张瑞要去给孩子们上课。

没错就是上课。

礼仪课，是孤儿院每天第一堂课，以往是老院长授课，在院长有事或者生病的时候由年长的护工代课。

但是现在，波利娜不在了......

张瑞最后选择硬着头皮去给孩子们上课，照顾老人护工要比张瑞专业的多。

礼仪课张瑞上过，一开始还挺有意思，但后来就被无聊和死板取代。

最后这一堂两小时的礼仪课完美下课，上课的不是张瑞，而是被拉开救场的尼古拉斯。

教科书一样标准动作，完美无缺的贵族气质。尼古拉斯骄傲的下巴快扬到天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