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慧慧很是不服气,她又没有伤她,凭什么白给她银子?
若不是今天正好到房间里拿东西,只怕自己放银钱的盒子就被偷了,现在反倒被诬陷,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范寡妇也知道自己偷东西被抓,是怎么都没法在姜家待下去了,这才想临走捞点银子。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地支招的时候,一直在柴房稻草堆里睡觉的范富贵揉着眼睛来到了前院。
他见范寡妇站在院子中间,不少人围观着,还以为范寡妇又偷懒,弄得姜家要把他们赶出去,立即粗着嗓子吼道:“娘,你怎么又偷懒!还不去柴房里干活?”
周慧慧看着不明情况的范富贵有些好笑,他娘都在前院演了几场戏了,他居然现在才出来。
“你娘这是不想干活了,看不出来吗?”周慧慧哂笑道。
范富贵看了看周慧慧,又看了看范寡妇,突然激动起来,捡起立在前院的一根扫帚就往范寡妇身上扑。
“让你不干活,我的晚饭又没了,让你不干活,我打死你!”
范寡妇边喊着“儿子停手”边在院子里乱窜,躲避他的追击。
姜小念实在是没眼看眼前的情景,范寡妇一个这么鬼精的人,怎么会生出一个这样的傻儿子。
芙蕖干脆撇过脸去不看,从前在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干活,有时候实在累得动不了了,哥哥和娘就是这样打她的,此时,仿佛昨日重现。
范寡妇没时间和范富贵解释她的计划,又跑不过他,身上已经被棍子扑了好几下,身上多了不少青紫痕迹。
范富贵是个不怎么动弹的人,打了范寡妇几下之后,实在喘不过气了,停了下来。
他一脸邀功地走到姜孟良和周慧慧面前道:“老爷,夫人,你们放心,我已经教训过我娘了,我娘不会再偷懒了,今天晚上能不能不扣我的饭?”
周慧慧看着他是又好笑又好气,把手上的棍子一扔,指着范寡妇对乡亲们说道:“大家看看,大家看看,范寡妇这一身伤可不是我们姜家弄出来的,这是她的宝贝儿子平常揍出来的!”
村民们已经被范富贵这番神操作给震惊了,直到听到周慧慧的话,才议论纷纷。
“这儿子也太不是人了,居然连老娘都打。”
“我看范寡妇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就是,上次我听见她在姜家门口嚎了一夜,第二天姜家不得已才收留他们的,她自己非得赖在姜家,现在还来污蔑人,这不是害人精么!”
“亏我之前还被她的眼泪骗了,以为姜家真虐待她,没想到唉。”
“就是,就这样子还想拿医药银子,我看就是想坑人。”
范富贵虽然因为常年不思考不动弹思维有点迟钝,但终归不是傻的,现在听到大家这样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不禁懊恼,不该这样冲动,平白丢了银子。
范寡妇此刻也来到了他的身边,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可她还是不死心,就这样空手被赶出去,也太不像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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