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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姚元意料的是，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默，甚至有些压抑。

老姚只是见到姚元的时候招呼一声过后，就低着头扒饭，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曹琴的神色也不太自然，同样不知在想些什么。

姚元知趣地扒饭，没有打破这沉默。

良久，饭罢。

三人静坐，无一离席。

半晌，曹琴的一声长叹打破了这死寂：“老姚，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是时候跟姚元把一切都讲明了。”

这个地步？什么地步？

姚元听着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

听曹琴的意思，这两人终于肯和自己透露一些秘密了？

尽管自己之前几年求问而不得，可如今真要到了知晓一切的时候，姚元的心绪又有几分复杂。

曹琴话落，老姚却久久没有回话。

半晌，他才点起一根烟，深吸了两口，吐出阵阵烟圈。

烟雾朦胧之中，老姚缓缓开口，声音显得有些苦涩：“这一趟我去了江南支系，为你要来了功法……”

姚元一听这话反而愣住了。

江南支系？这是什么地方？

而且——若是没要到功法也就算了，怎么要到了反而显得这么压抑？

难道是品阶太低，老姚觉得惭愧？

可老姚的话马上打破了姚元的猜想：“功法是一部地阶下品的《通玄功法》，灵师境以前足够你修炼了！”

说着他就掏出那本微微泛黄的羊皮卷轴，放在了姚元面前的桌子上。

“通玄功法”四个大字龙飞凤舞，笔锋凌厉，只是望上一眼便觉有股霸道杀伐之气扑面而来。

可姚元顿时就愣住了。

地阶下品？这已经是相当高的品阶了吧？！

自己之前虽然也对老姚能带回的功法心存希望，却也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要到了地阶下品功法？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姚元深深的疑惑。

地阶下品，父亲是从哪里要来的？

而且……都已经得到了这种品阶的功法，怎么老姚和曹琴反而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呢？

老姚看出了姚元的疑惑，叹了口气，缓缓道：“你肯定在好奇我是从哪里得来的这部功法吧？”

姚元点了点头，迟疑道：“我也不太理解你俩为何显得这么压抑？”

曹琴闻言也叹气，但还是给老姚使了个眼色。

老姚点头示意自己理解，旋即轻声道：“姚元啊，这事还得从头说起，一时半刻也是说不明白的，你耐心听下去。”

“很小的时候，我逼着你练武，你那时候就可劲追问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俩也一直闭口不谈，今天也是时候把一切都告诉你了。”

说到这里老姚面露慨叹之色，弹了弹烟灰，接着说下去：

“事情要从二十年前说起，那时候啊，你还没出生，灵气的大潮也还没有爆发。我呢，还是江南姚家的直系后辈之一，你妈也是江南曹家的千金大小姐哟！”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时候你爹我也算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和你老妈也算是才子配佳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那金陵城里，当时我们这一对也算是颇有名气，当时的两家，也就是姚家和曹家，也都有意促成这一桩婚事！”

“说到这里你可能觉得有些奇怪吧？姚家和曹家？难道这两家都是世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