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我要跟你算的账多着呢,夏燃。”苍蓝粗喘着边搁狠话边重吻下去。夏燃紧抓苍蓝的军大衣,感觉如坠波涛汹涌的海里。
苍蓝手滑到夏燃的后背,腰上,心想这人怎么穿得这么单薄,总是学不会照顾自己。本来要秋后算账的狂暴怒气消释了几分。但紧跟着想到,这人玩消失,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他,为宁澈跟他撒谎,那稍释的怒火又“滋”的一下蹿得更高,更怒不可遏,更想把这个小妖精吞吃入肚。
“呜苍蓝,”夏燃死抵着苍蓝的胸口,在换气的瞬间急喘道,“苍蓝,我错了,不要”
苍蓝头挨着他的额头,粗喘的热气接连喷在他脸上,“错了?现在才知道错?知道错又有什么用,你是个重犯。”他俯头去找他被蹂躏得红肿的嘴唇。夏燃把头垂到一边,死不肯抬起来,“我下次不管去哪里,首先向你报备。”
苍蓝强硬拿开他抵在胸上的手。
“我,我以后有什么事都找你商量。”
苍蓝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再次强势伸出嘴。
“我,我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是什么!”夏燃皱起五官叫道。
苍蓝的唇在他唇上停留,夏燃被他的粗喘声弄得心慌意乱、六神无主,浑身轻颤起来。
那个极具侵略性的唇退开半寸,“真的都听我的,所有?全部?”
“嗯。”夏燃胡乱点头。人都有求生的本能,在面临比自己强大又的对象时,先求活再求其它,夏燃的战略没错,但是错在用错了对象,给自己下套。
苍蓝将他按进起伏的怀里,“离开宁澈。我再也不要见到你去找他,跟他在一起。”
夏燃的身体僵了一下,“我,我找他是谈正事。”
苍蓝抚着他刺拉拉的短发,“正事私事都不准私下找他。”
夏燃半抬起头,“你太蛮不讲理了。”
苍蓝看着他那双被吻得略带几分水雾又染几分嗔怪的眼睛,在他耳边呢喃,“只对你蛮不讲理。”他抚摸上那片咬痕,结的痂还没掉脱落,抚了几下,他边用牙齿舔咬着咬痕,边说:“还是说你想在这里真正留个永久性痕迹,让你长个记性?”
夏燃浑身一颤。
苍蓝的眼睛盯进他,“不准私下找他,听见没?”
“听见了。”
苍蓝又在他脖颈间偷了会香,才揉揉他的头,放开他,“我去做饭,你去泡个热水澡,下次出门不准穿这么少。”
夏燃稀里糊涂坐进浴缸里,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被苍蓝“搞定”?他无力把头埋进水里,这人太可怕了。
苍蓝停下手里的刀,他身上有海水的味道。看他一身劲装,拿个背包,风尘仆仆而又爽朗的样子,他就担惊受怕,担心他随时会离开他,害怕他再次不告而别。他狠狠将刀往砧板上一挥,不行,得赶快把他栓牢在自己身边。苍蓝发现自己对安全感的缺失已到匪夷所思的严重程度。
夏燃想起在回来的列车上看到的那则新闻,那几个在“是夜”侧巷惨死的壮汉明明就是昨晚跟他交涉的那几个海盗。看他们的死状那么惨烈,竟是出自那个坐在自己床边的黑袍之手,他不由寒毛倒竖,自心底深处涌上一股后怕。但是那黑袍也是光国人吧,为何要杀害同族?又为何要保护他?
“哗啦”一声,夏燃猛地从水里坐起来,他被闪过的想法吓骇了:难道自己跟光国人有关系?
荒谬至极!
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恒诺人,能跟光国有毛关系!
哎呀!烦得很,他怎么知道那人为什么要救他啊。夏燃心烦意乱跨出浴缸。
“洗完了?等一会儿,菜马上好。”苍蓝把蔬菜盛碟里,立即刷锅,夏燃盯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看了会,走过来说:“哇噻,越来越有大厨风范了。”
苍蓝斜了他一眼,稍稍勾动唇角,“当然,家里有个神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