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蓝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红汤汁,bnn可口的米粉:“你会做菜?”
夏燃尬笑了下:“不,我只会煮粉。”
苍蓝俯身优雅嗦了一口,品一品,然后垂下头大口大口吃起来,汗珠从他高贵的额头上细密地渗出来,“咦,”苍蓝发现对方面前只放了一碟煎蛋,“你怎么不吃?”
“米粉忘买了,只够一人份。”夏燃咬下一块鸡蛋,大口咀嚼。老爹走后,再也没人给他煮汤粉了,有一次他尝试去吃自己煮的粉,但是米粉哽住喉咙,怎么都下不去,那时他想,他再也吃不了米粉了,它被老爹带走了。
夏燃看着对面的陌生人,这人白天看,感觉又不一样。压迫感增强了,但是也显得更漂亮好看了。
阳光从他背后射进来,在他的黑发上笼罩着一层莹莹白光,瞳孔是黑色的,桌面的折射光射到漂亮的眼睛里,显得通透,像水晶。优雅的举止简直可以与夏燃的妈妈恒诺曾经的第一贵夫人相提并论了,夏燃说:“我们也算相识了,认识下,我叫夏燃。夏天的夏,燃烧的燃。你呢?”他伸出手。
苍蓝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叫我阿蓝。蓝天的蓝。”
夏燃的手一僵,这人的手在这九月天里竟如此冰冷,冰冷到不像活人的手,他收回手,随口赞道:“蓝色,很漂亮,自由的颜色。”
苍蓝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金色,光的颜色。”
苍蓝笑了下,他笑起来融化了脸上冷硬的线条,显得亲善许多,“怪不得你家里摆放着涅芙。”
夏燃一怔,笑了。
“阿蓝,你知道昨晚那些人为什么袭击我们?
阿蓝的头在汤碗蒸气的上方停顿了一下,低头唆粉,“这粉不错。”
夏燃也是个头脑灵活的主,见他不想多谈昨晚的事,顺着台阶接话头:“这你可说实话了。很多人都这么说。”
苍蓝皱眉,“你煮粉给很多人吃?”
“以前家里开米粉店,长队排到街拐角。”
“现在呢?”
夏燃耸耸肩:“家人去世了,我当兵了。”
“就是你昨天说的你父亲?”
“不是。”
“你挺有意思。”
夏燃没解释扫了眼腕表,低头快吃起来,边吃边飞快说,“那啥,你等下离开时把门关上就好,我要来不及了,得先走。”
“嗯?你不会留一个陌生人在家里自己就走了吧?”
“陌生人?不是啊,我们都共过生死了,昨晚还在一个房间里睡了,现在还一起吃早餐,早熟透了。再见。”夏燃拉开门冲出去,没看到苍蓝复杂的表情。
“喂”
路上,夏燃对自己这种轻率行径也颇感意外,但是对这个人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信任感。夏燃想:他也信任我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放心把车和自己交付给我呢?
只是一个过客,不用想太多,夏燃甩甩头,边摇手边追上刚起动的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