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巍峨的山峰上,乌云压顶,电闪雷鸣,一位头戴帝冠,身穿血红战衣的中年男子,正在渡劫。
七九雷劫过后,男子浑身染血,帝冠碎裂,长发飞扬。
在雷劫笼罩区域的外围空间中,隐藏着个黑袍蒙面人,似乎互相不识对方的身份,从每个人体内蕴含的浩荡仙威,可以看出,各个赫然都是仙帝修为,略逊于血袍男子。
其中一人低喝一声
“动手!”
道黑影一闪消失,再出现时,已在雷劫外围个不同的方向,悄然组成了卦锁天大阵。
其实,男子对这些人的行踪了如指掌,只是一旦渡劫,就无法逃脱雷劫的锁定,几人一直不动手,是在等更好的出手时机。
自己已给朋友传讯,至今未赶来,看来是出了变故,不能再等了。
男子看似身受重伤,都是些皮外之伤,未伤到本源,以仙帝修为,想要恢复,消耗些仙力,转眼就会完好如初,显然,男子是引诱几人出手。
抬头看向高空又增厚了几十丈的雷云,还在汇聚着,心中知道,最后两劫不会那么轻易渡过的,但对他血月大帝来说,这世上还没有让他感到恐惧退缩的东西。
他有信心度过最后两重雷劫,压力越大,越激发起心中无敌的战意,一声豪迈的大笑响起,冲高空正在酝酿的雷云,大吼一声
“哈哈哈!来吧!贼老天,看看你能把本座如何?”
“血月大帝,如你所愿!”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个黑衣蒙面人,从个方向现出身来,各自释放出恐怖的帝威,沟连天地,交汇在一起,一座恐怖的卦锁天大阵瞬间形成。
血月大帝冷眼看着困住自己的封天大阵,面色凝重,此阵威力恐怖,但要想靠此阵困住自己,还有所欠缺,可今日不同往日,自己动手破阵,势必引来雷劫灭杀,那时,二者夹击,自己性命堪忧,危机中也有一线生机,看自己的运气吧。
目光扫过个黑衣人,沉声喝问
“几位以仙帝身份,行此宵小之事,不怕道心有瑕,心魔反噬吗?说出是谁派你们来的,就此退去,我当此事没有发生过如何?”
”嘿嘿,血月大帝什么时候说话如此客气?既然我等现身,今日你难逃一死,何必多问,交出那物,留你一个全尸,如若不然,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其中一黑衣人冷笑说道。
血月大帝知此事不能善了,再无废话,狂暴的大帝威压涌出体外,与卦锁天大阵轰在一起,口中爆喝:
“回去告诉星月贱人,想要那物,拿命来换!”
”轰!“
双方气机猛烈交锋,锁天大阵终是挡不住大帝威压,一声巨响后,出现一丝裂缝,人气机受损,闷哼一声,齐齐后退一步,血月大帝
身形一晃,直扑裂缝。
人脸色苍白,互望一眼,全都露出惊骇的目光,忽然发现血月大帝要逃,人各施绝招,轰向裂缝处。
高空劫云翻滚,电闪雷鸣,一道还在酝酿的数十丈粗细劫雷锁定了血月大帝,刺眼的光柱从空中爆射而下,直扑血月大帝。
血月大帝临近裂缝百米时,巨大的危险从空中而来,知是雷劫提前发动,生死在此一举,喷出一口鲜血,施展秘术,速度暴增一倍,瞬
间接近裂缝。
眼见就要逃出大阵,裂缝内突然射出道狂霸帝威,迎面而来,心中一叹,知道秘术争取的万分之一秒机会已失,巨大的劫雷随后而至
,将血月大帝淹没。
“轰!”
一道耀眼的白光中传出惊天巨响,狂暴的气浪瞬间摧毁大阵,气浪中心空间如同玻璃一样破碎,形成巨大的黑洞,人同时惨叫一声,
喷出一口心血,脸色煞白。
气浪中心射出一道白光,没入黑洞不见,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
“我会回来的!”
少年呼的一声,从床上做起,内衣被汗水湿透,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小脸苍白。长吁一口气,平稳惊悸的心情,这是他记事以来,始终伴随着他的梦魇,自己就是梦中的血月大帝,来自仙界东域。
在自己渡九九神劫时,被人偷袭,无奈自爆肉身,真灵抗住爆炸能量,躲入麒麟玉佩中,被狂暴的能量伤及本源,陷入沉睡。醒来时,在一具婴儿体内,被父亲抱在怀中,前世的记忆只存下这幅画面。
每次思索从前记忆,引发头疼欲裂,不得不放弃思考。虽然自己是父亲从山下捡来的婴儿,但父母对自己百般疼爱,犹如亲生。小时候,自己为装的和普通孩子无异,经常假寐,父母至今以为自己不知捡来之事。
四岁时,父亲花重金请来秦皇老师儒家泰斗文天业教我学业,一晃四年了,自己也清楚所在的大陆叫“离原”大陆,人、妖、巫、三族共存,人族略强。划分为修真界和世俗界,世俗界由三大帝国统领,自己所在为大秦帝国青州境内青云府辖下清远城内。
父亲孟百万是清远城四大家族之一孟家家主,四大家族的排位是对财力的雄厚程度而言,孟家排在第三,才请得起文天业教授自己学业。儒家并非修真门派,以易算、符篆、等趋吉避凶驱邪捉鬼为主业,行走江湖。
“昊儿,吃饭了。”
门外传来母亲的叫声,孟昊这才发现天已大亮,起身洗漱完毕,来到大厅,父母和文师傅都在等着自己,孟昊挠挠头,连忙坐在桌前,只听文天业道:
“昊儿,吃完饭,为师要考核你这四年来的学业,你准备一下。”
孟昊点头,吃完饭来到书房,坐在桌前思考这思念所学,唯有昨天学的二级符篆需要温习一下,铺上符纸,握着符笔开始认真刻画,时间慢慢的流逝,忽然,门外传来一声暴喝:
“文老鬼!滚出来!你家邙山道爷再来领教你的绝学。”
文天业听到喝声,脸色微变,交代孟昊继续刻画,转身离开书房,孟昊很想跟出去看看,文师不许,也只好专心刻画,片刻后,一张标准的二级符篆“五阳捉鬼符”刻画完毕,仔细审视着面前的符篆,半晌,满意的点点头。
此时还不见文师回来,无聊之下,想起昨天的灵感,将虚空符刻画在符纸上,这样能省去临时刻画的时间,减少邪祟的逃跑机会,想到就做,开始在纸符上刻画虚空符,不知不觉全身心投入进去,周围的一切从眼中消失,只有眼前的符篆。
当最后一笔落下后,身后传来咳嗽声,回头看去,只见文师面色苍白,嘴角尚有血丝,孟昊大惊,连忙起身,扶着文师问道:
“师傅,就是那人伤的你吗?”
文天业坐在椅子上,摸着孟昊的小脸,面色凝重的道:
“昊儿,人在江湖,难免结下仇怨,有些仇怨是逼不得已,并非你本愿。结仇不怕,欠债要还。当年我在不明情况下,误会此人,打了此人一掌。从此结下仇怨,得知情况后,追悔莫及,今天此人来讨债,作为男人,要有担当,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才能保证下次不犯同样的错误。我身受此人三掌,仇怨了结。这是我莽撞该付出的代价。”
孟昊小脑袋不停地点着,心中暗暗佩服文师的心胸,自己也要做到文师这样,是非分明,胸怀宽广。給文师沏杯热茶,文天业微笑着接过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