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骞拉着吕岩的手,走进祠堂院里的时候,把那十几个虎彪彪的汉子,都给闹的一愣。
两个持刀的壮汉,走过来拦住罗子骞,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咦?”罗子骞笑了一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这是我们村里的祠堂,我和弟弟,来到这里打扫香,你们又是从哪里来的?”
他一边说,一边打量这些人。
十几个人,全都肤色黝黑,有些象是海匪。
只有长年在湖海之,日晒风吹,才会形成这样的黑皮肤。
这些人个个拿刀持剑,神情凶恶,无疑是土匪贼盗。
自己和吕岩,如果跟他们动起手来,胜算会有几成呢?
对,还是老套路,擒贼先擒王,把那个为首的黑脸汉子抓住,剩下的事,好办了。
此时,躺在地镖师洪大鹏,扭过脸来,瞅着罗子骞。
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原来是那位救过自己的罗将军。
洪大鹏一下子激动起来,他差点喊出声来,但是看见罗子骞若无其事地冒充“村里人”,立刻明白过来,赶紧闭了嘴巴。但是身子还是因为兴奋,有些瑟瑟发抖。
一个匪徒踢了洪大鹏一脚,“老实点。”
那个坐在枯木的黑脸匪首,皱着眉头对罗子骞说:“我们借用祠堂一会,办完事走,你们俩,先出去。”
罗子骞用手指捏了捏吕岩的手掌。
吕岩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表示会意,然后迈步走到那个黑脸匪首的跟前。
因为吕岩只是个小孩子,院里的所有匪徒,都没有对他引起注意。
吕岩漫不经心地走过去,弯腰抓起那柄放在匪首身旁的铁叉,笑着说:“这叉子真好看,我们家里拾粪的粪叉子,漂亮得多了。”
“去去去,把叉给我。”那个黑脸匪首呵斥道。
吕岩却后退了一步,把铁叉横端起来,对准匪首的后心,说道:“你别动,小心我一叉叉死你。”
这句话,让众人听了都是一愣。
这个小孩子,是在开玩笑么?
黑脸匪首瞪起眼睛,骂道:“瞎胡闹,放下,小心爷爷揍你”
一句话没说完,忽然罗子骞纵身一跃,三步两步,直窜到这个黑脸匪首的身前,右手一探,一把精光锃亮的短刀,朝着他的胸脯刺去。
“啊”
这一下,满院皆惊。
大家的目光,都被手持铁叉的吕岩吸引着,放松了对罗子骞的注意。
罗子骞的动作有多快?等到众人明白过来,他的短刀已经抵到黑脸匪首的胸前了。
那匪首大叫一声,拼命朝旁边一闪,动作也是极快。
罗子骞如影随形,飞步跟,左臂轻伸,使了个现代擒拿术里的“单臂锁喉”,一下将黑脸匪首的脖子给搂住。
一招制敌。
那匪首没有武器,急切间挥肘后击,同时腰身一甩,想使蛮力将罗子骞甩开。
罗子骞感到这个黑脸家伙身的力道,非常惊人,差点便把自己给甩出去。
但是罗子骞的身子灵活无,象陀螺似的一旋,依旧紧贴他的身子,左臂紧紧地扣住他粗如牯牛的脖子,右手的青芜刀在他胸前一贴,喝道:“再动,扎死你。”
黑脸汉又吼一声,伸肘再击,罗子骞一咬牙,用青芜刀的刀尖一挑,登时挑破了他的衣服,在黑脸汉的肩头,直刺入肉。
鲜血登时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