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立腿吃痛,吼叫一声,两手一推,把铜槊连同李均的身子,一下推倒,李均那把大刀,此时“当啷”落在地。
裴行立怒目圆睁,不顾腿伤痛,俯身拾起李均的大刀,向前跨了一步,“忽”地朝李均的脖子挥去。
此时,李均已经死了。
铜槊透胸而入,伤重无,当时气绝。
裴行立的大刀斩落,“扑嗤”一声,将李均那颗方形的大脑袋,一下给砍下来。
一股血水,从李均的脖腔里涌出。
裴行立两手持刀,用刀尖一挑,将李均的头颅挑起来。
他朝着四周的挽强兵大声吼道:“谁还再反抗,李均便是下场。”
血,顺着大刀的刀尖,一滴滴往下淌
罗子骞一刀杀死吐突石浑以后,不顾得去拣自己的七星宝剑,踢倒吐突石浑的尸身,拔腿飞奔府衙。
他要赶紧去抓李锜。
如果跑了李锜,杀死再多的卫兵有什么用?
拎着带血的青芜刀,罗子骞心急火燎,绕过战团,匆匆两刀,逼退两个挽强兵,直奔府衙。
此时的李锜,还在府衙里。
他身体肥胖,行动迟缓,在两个侍卫的搀扶下,心慌意乱地从二楼的卧房里走下来。
此时,外面的喊杀声,一阵阵传进来。
黑乎乎的夜色里,城里数处火光熊熊,映得半个天空通明。
人喊马嘶声,惨叫声,传入耳鼓,让李锜一阵胆战心惊。他问侍从:“府衙外面,谁和谁在打?”
“是李均队长,率挽强兵和裴行立的刀队交战。”
“结果怎么样?”
“战况激烈,血流成河。”
李锜一阵心跳,他让手下扶着他,到楼下一个侧面的厢房里,躲了一阵。
他呆若木鸡。
一个手下来报:“将军,李均队长被裴行立一槊刺死。”
李锜突然泪流满面,放声大哭。
一边哭,一边骂道:“裴行立,你竟然也背叛我,为什么?你个兔崽子,狼心狗肺的东西,我真是瞎了眼”
左右侍卫都有些尴尬。
一个近侍来说道:“将军,此时不宜恸伤,早早定计策才是,外面形势危急。”
“还有什么计策?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
“将军,还是出去避一避吧。”
李锜知道,其实,已经很难逃掉了。
即便侥幸逃出府衙,哪里是自己的容身之所?
他痛哭了一阵,终于还是求生的本能,战胜了恐惧,他随着两个侍从,站起身来,朝门外走。
因为平日里养尊处优,李锜身子肥胖,大肚子象个倒扣着的锅一样,行动缓慢,现在加害怕恐慌,浑身肥肉颤抖,更加一步三摇,迈不动步了。
他勉强走到门口。
忽然一个身影,象敏捷的豹子一样,“嗖”地跳进来。
这人满身是血,杀气腾腾,脚下生风,手里提着一把滴着血的短刀,蹭蹭两步,挡在门口。
象是一尊煞神。
“啊”两个侍卫和李锜,都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
罗子骞!